“信皇叔的话有些见外,可见皇叔也是宠妻宠得很,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断定太子妃有错在先。”
“这是必然,谁人有错,都不会是信王妃错。”信王没有示弱的意思,甚至有些跋扈,非惩戒太子妃的意思。
萧亦又是饶有意味地点了点头:“曾经有个大胆的女子跟她的丈夫说过:妻子做得对必须支持,妻子就算错了,丈夫也要说妻子是对的。”
他抬眸看向信王,“显然,皇叔便是她口中的这么个人。”
“本王就是本王,不会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也不会像别的人,因为世间再没有第二个信王,与信王妃。”信王说完这句,若是清醒的阿苗,肯定会多想了去。
这句话看似若有所指,引人遐想,却又与信王适才护妻的画风全然一致。究竟是意有所致,还是心虚的人想太多,阿苗若是听见了,肯定会纠结个半天的。
幸而阿苗没有听见,只因她这当口真的晕了过去。
等阿苗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看看周边,确定自己是回到了信王府。
阿苗没有唤洛洛她们,只是盯着帐顶,感觉做什么都没有力气,一直以来的坚持,信念,就此破碎,心里疼得跟针扎一样。
楚函说金凤宝玉丢了,是真的?被楚嫣儿丢的?
若是这样,楚嫣儿,就不单单是揍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冷舞进来看看,发觉王妃醒了,上前关切问道:“王妃,您要喝水吗?”
阿苗点了点头,撑着身子做了起来。
冷舞端来温水,洛洛也听见动静,进来伺候。
洛洛道:“大夫说王妃您没事,就是一时气血上涌,又……劳累过度,才晕过去的。”
阿苗心里有数,是刺激过度,也是狂揍楚嫣儿的时候用力过猛,后来宣明帝来了,整个人由崩溃,到昏睡,是一种自我逃避的表现。
阿苗揉了揉肩头:“原来打人也会全身骨头散架啊。”
冷舞道:“王妃终于是心善的,您虽然打了太子妃的脸,可没让她伤骨头,听说太子妃也就皮外伤。”
洛洛若有所思,嘴唇翕动几下,终究是闭了起来。
阿苗清楚,洛洛怕是看出来了。就算当日在雪山上,洛洛近身伺候楚嫣儿没有几日,没辨别出自己是假的楚嫣儿。
但是今日楚嫣儿活生生站在她跟前,洛洛怎么说也是楚嫣儿身边待过,还随嫁到了信王府。
俩人站在一起,说没有怀疑,那是当她傻瓜。甚至笃定自己是假的,认出太子妃是真的楚嫣儿,也是很正常的。
阿苗观察着洛洛,且看她是否会问自己。
冷舞扶着阿苗穿上鞋履,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坐着,又吩咐洛洛道:“快将肉沫粥给王妃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