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苗的脑袋里是超光速运行的,甚至觉得自己在雪山上,不是帮着信王说了个一国两制的法子么?
信王应该、也许是个惜才的人吧,会想看自己还有没有本事。凭着这一点,先保下自己的小命与洛洛的性命才是上策。
这次出逃没成功,失败了,自然要试图解决。
所谓遇见问题就解决问题,如今的问题大着呐,自然是要解决才可以的。
阿苗的脑海里想了很多,思了很多,也就没有发现信王当时哟呵时候,带着轻佻与戏谑的语气中,让周边的侍卫们都诧异得差点呆住了。
这……这还是那个冷得如冰霜,说话如秋风一样冷清的信王殿下么?
“将她拖进书房,本王要亲自审审这个女贼。”信王说完,大步流星地往他书房——冷云斋那边走。
侍卫们愣了一下,望着信王的背影,咬文嚼字想着信王的命令:拖着走。
真能拖么?信王亲自审王妃,明显是俩口子不知道玩什么?他们真敢拖?
于是乎,侍卫们战战兢兢地,既不能给阿苗松绑,将她从网兜里放出来,又要小心地抬起来,让她像在吊床一样,晃晃悠悠地被抬进了冷云斋。
这一路上可让侍卫们苦哈哈,还要害怕碰到王妃的一个衣角。
要知道,信王可是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的,就连书都不允许,那么王妃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万万不可以不小心碰到一根毛发的。
阿苗被丢在书房中央的三鼎铜炉旁。
侍卫们退下,信王则坐在旁边的圈椅上,径自开始饮茶。
阿苗知道信王的功底,适才独自对月饮酒,实则故意让她难受,等她受不住时候下来。
这会子,他喝茶,也肯定可以喝个半天,阿苗想着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信王带自己来这边,就应该不会一句话都不给自己说,然后让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搬家。
那么就先观察着,是谈判是扯淡,且看对方的意思再决定。
总之,都是为了自保,如履薄冰,刀架在脖子上,原来是这么个感觉。
阿苗从适才被捉弄的窘迫中已经全然清醒了。
被套在这网兜里算得了什么呢?现在应对信王这只可怕的大老虎才是更加头疼的事情。
也许是信王肃穆的书房布局,或是信王的相关传言,也可能是阿苗与信王显少的接触中,都摸不清这个男人想些什么,或者性子如何。
这才让阿苗觉得,压力山大。
信王如阿苗所料,真的在那边径自烹茶,独自品茗。
适才是烹酒,现在是烹茶,这种烹出来的黑茶,阿苗闻着茶香,就觉得还是绿茶红茶好喝。
也许是因为信王如今是这儿最大的一个敌人,也使得他身旁的茶壶和茶水都让阿苗不喜。
反正阿苗缩在网兜里,依然狼狈,却还是默不作声。
良久后,信王终于抬眸看向了阿苗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