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多晦气,大家以前情绪都收着点。”
风雨过去,众人喜笑颜开,欢欢喜喜的迎着夏成安回府。
我家还特地张罗了一些除晦气的流程,求个心理平安也好。
夏成安又是受柳枝甘霖,又是跨火盆,都快赶得上人家新娘出嫁。
虽然有些迷信,可看着大家一脸真诚,皆是为自己着想,夏成安也乐在其中。
他知道,因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
这种好流露的不仅是主仆之情,更像是家人的亲情。
被这种温馨的感觉包围,实在是过于美妙。
一套流程走下来,夏成安才将王德发和钱有他们叫了过来。
“这次咱们为太子护家走了兄弟,除了夏府不能挂白,夏家庄全部都要挂上白绫,以为逝者安息。”
“战士的兄弟和叔伯长辈们,按照最高规格安抚他们的血亲。
家中若有孩子的,就统计起来,每个月定时发放补助金。
他们不在了,那孩子我就来替他们养!”
听到这话,王德发眼眶有些湿润:“小的明白。”
他静静的盯着夏成安,是说不出的感动:“想来二狗子他们泉下有知,也该了无遗憾了。”
到底是走了是自己如家人的长辈兄弟们,他也像是丧失亲人一般,心情低沉难涨。
即使皇宫送来了不少赏赐,却也无法让他提起半点兴致,甚至不允许府邸有人为此庆祝。
府邸挂白是家中出丧事,夏成安不能咒自己。
不过他还是亲自穿着白衣,为那些逝者披麻戴孝。
既然受他们长辈关照之恩,那自己就应该以尊敬长辈之礼来回报。
他的作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都是感触颇深。
最近两天他不喜热闹,故而连私房菜都直接关门停业。
这只是倒霉了那些好不容易排队拿到牌子,满心欢喜准备干饭的人。
大冬天的,美味没等到,等来的只有在外边排队的严寒。
不少人在门口破口大骂,说他耍大牌之类。
但也有知情的人透露:“唉,咱们理解一下吧。
东郊狩猎的事情你们没听说吗?前朝余孽突袭太子的,下沉安逸,行人带着不足,百余人拖住上千人。
虽是护驾有功,可自身也折损了不少人。
秦家庄都是一片朴素,就连夏成安也亲自为他们披麻戴孝,尽一份心意。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说人家哪里乐于见得高高兴兴的事情?估摸着也没心思营业吧。”
知道真相的群众,也不由感慨:“要这么说的话,夏陈安还是个真男人!”
原本一种骂声,突然就理解夏成安了。
失望归失望,但人性和理智告诉他们,逝者为大。
一群人默默离开,这件事也不胫而走。
不过还有一件事也在一并传开,那就是夏陈安被封县男。
整个大炎开国以来,他可是唯一一个不靠战功就被封县男的男人。
不过在那件事情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