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
就这么相拥半晌,体温一点点交融,亦泠终于有了实感。
他好像一点都没变,抱着还是很有安全感。
片刻后,亦泠抬起头,往谢衡之身后看了看。
“亦昀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谢衡之说,“回营后林大将军要奉旨论功行赏,他战功赫赫,这会儿正高高兴兴领赏呢。”
亦泠:“那你怎么来了?”
谢衡之垂下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这不是也来讨赏了?”
没等亦泠问出要怎么赏,忽然双脚悬空,被打横抱了起来。
他变了,他还是变了。
以往他亲得再沉迷,也会恪守一点做人的底线。
不会像现在这样,亲两口就开始动手动脚。
不一会儿,亦泠的衣衫已经散落一床。
她闭着眼睛,双手被谢衡之扣在枕上。
亲吻至她耳边时,谢衡之低声道:“我每天都很想你,你呢?”
亦泠紧咬着牙,睫毛轻颤,没说话。
忽然身体某处被重重地揉捏了一下,亦泠嗓子里溢出一道轻吟。
“……我也很想你。”
谢衡之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指转而插|入她的指缝。
想与她十指相扣,却摸到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见亦泠指尖的陈旧疤痕,目光倏然凝住。
“你手怎么回事?”
“哦……”
亦泠云淡风轻地说,“光盼着又不能把你们盼回来,我们做了好多衣裳皮靴给北营送去,不然怎么打发时间?”
她说得轻飘飘,可是手指上的累累伤痕,却触目惊心。
那些被她称作“打发时间”的时刻,分明是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和无数道被粗针丝线勒得血淋淋的伤痕。
谢衡之再次闭上眼,亲吻她手指。
亦泠的指尖被他亲得有些痒,微微蜷缩着往前,拨了拨他的衣襟。
“我给你做的衣裳……穿着舒服吗?”
“很舒服。”
他声音低哑,“我日日都穿着。”
说完,他俯身吻向她脖颈。
却被猛然推了一下。
亦泠惊恐地睁着眼:“那、那得多臭啊?”
谢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