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马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道,“郡主,明儿个,奴才还是换一个借宿的地方吧,哈姆他们家实在是太穷了。”
穷的连隔间都没有多余的,还让客人睡外间。
“马宝。”夏梓晗的脸色,突然板了起来,“你是怕你会欺负我?还是会过界?”
“不……不是。”马宝涨红了脸,万份委屈道,“奴才哪儿敢,不,连那个心思都没有,奴才只是怕委屈了郡主,再说了,哈姆还睡在外间呢。”
“我们身在外,不讲究那么多,你就当我们身在江湖中,身不由己。”
祁玫说过,那些跑江湖的儿女们,有时候要露宿在外,都是不避嫌的,男男女女都一起围着火堆打盹儿,也没见哪个姑娘家扭扭捏捏的,要躲到一旁去休息。
她就当自己是在跑江湖好了。
“找到阿琪才是主要,那些个不要紧的事,就不要计较了,这里不是京城。”夏梓晗又道。
马宝苦着脸,哦了一声。
呜呜,这哪儿是不要紧的小事啊。
小主子对郡主一向霸道,占有欲极强,要是知道郡主和一个外男,还有他,睡在一个外间,还不得把他这层皮给剥了呀?
马宝一想到褚景琪发飙的样子,他哪儿还有心思睡得着觉啊,他一点儿也不困了,等回到帐篷里后,他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把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说什么也不上床,和喜欢躺一起,哪怕那张床够宽,及时躺一起,也不会碰到夏梓晗一片衣角,马宝也坚决不爬上去。
呜呜,爬主子媳妇的床,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苦逼的马宝,就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趁哈姆家的人起床前,他就去了外面观看鞑子们摔跤。
鞑子有一个习惯,每日早上起来,就会聚堆摔跤。
观看的人还会一起押注,但他们押的不是银子银票,而是牛羊马,赢了的人,就要将赢的四分之一的物品,分给摔跤赢了的勇士。
哈姆就很喜欢摔跤,每日早上都会来,今日也不例外。
马宝才站定,就见到哈姆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然后一飞冲进了人群,大叫,“算我一个,谁跟我打。”
“切,谁跟你打,你总是输。”
“我也有赢的时候。”哈姆不甘示弱的道。
“一年三百次,你就只赢次,那也叫赢?”周围的人就轰然大笑,嘲笑哈姆。
哈姆似乎是被人嘲笑惯了,也不生气,道,“总比一些不敢上来的人强。”
而嘲笑他最凶的那个人,就是个胆小的不敢跟人摔跤的,他只喜欢赌,喜欢看人摔跤。
哈姆不喜欢赌,却喜欢摔跤,和他相反,这也是他会去乌尔噶看勇士们摔跤的原因。
看真正勇士们摔跤,看一次,胜过练五年,这么好的集会,不光是哈姆,就是整个草原上相当勇士的男人都会去乌尔噶。
有一个比较瘦小的鞑子,笑嘻嘻的朝哈姆扑了过去,“我来跟你打,哈姆,你要不要输的脱裤子哟。”
“脱裤子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哈姆道。
咋眼见,两个人就扭在了一团。
周边人兴奋起来,一阵阵吆喝,很快,就有人叫唤,“押宝,快来押宝咯。”
“我押两只羊,押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