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芳怡就翻了一个白眼,朝夏梓晗眨眨眼,那意思是在说,‘看,又来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就缓缓走进来,朝夏梓晗福了福身,“给楚玉县主问安。”
夏梓晗没让身,生生受了她全礼。
朱箐彤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脸上却笑道,“听下人说,府里来了贵人,我特意赶去大厅拜见,却去晚了一步。”
然后娇嗔的瞥了一眼廖芳怡,“表妹好霸道哦,竟然一个人霸占贵人在这里说话。”
话里话外意思,都是在责怪廖芳怡不允许她见夏梓晗。
廖芳怡哼了一声,拉长脸,“我和楚玉姐姐好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当然要说些悄悄话,多了外人在,我们还怎么说悄悄话?”
特意把‘外人’二字咬的重重的。
朱箐彤俏脸一白,眼眸中布上了一层白雾,“表妹,我们是表姐妹,怎么会是外人?”
“我可没说你是外人,不过……”这一次,廖芳怡学精了,没有立马承认朱箐彤的话,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和楚玉姐姐说的都是一些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你之于是表姐妹,可之于楚玉姐姐,你就是一个陌生人。”
还好,这孩子不算笨,还知道扯夏梓晗这面大旗做筏子。
朱箐彤就一脸委屈的转向夏梓晗。
那表情,活像夏梓晗抢了她丈夫似得。
夏梓晗对她笑了笑,“在你进来之前,我都没见过你。”
意思是,她和她不熟。
这一下,朱箐彤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可惜,屋子里的都是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会怜香惜玉另外一个女人的。
朱箐彤这戏,算是白演了。
而夏梓晗最讨厌的,就是动不动就落泪的这一类人。
她脸色沉了下去,客气道,“朱姑娘,我还有事要和芳姐儿说,还请行个方便。”
话说的客气,却是逐客令。
“都是箐彤不好,打扰了贵人,箐彤这就下去。”朱箐彤抹着眼泪福身,然后捂着脸,呜呜低泣离开了。
“呸,做作。”
廖芳怡朝门外啐了一口,一脸不爽的骂道。
夏梓晗就笑道,“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又同情的看向廖芳怡,“下次,她要是再哭,你就提前一步比她哭的还大声还委屈。”
要对付这种脸皮厚无下限的人,那就要比她脸皮更厚,更无耻,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廖芳怡就说到了廖老夫人给朱箐彤看的几乎人家,“外祖母一共看了三家,都是家境殷实,父亲在朝为官的书香门第的子弟,可每次外祖母问二表姐愿意否,二表姐都是一脸娇羞,眼睛冒雾气,就是不点头。”
“前几日,我无意间听到厨房来送饭来的小丫头说,二表姐经常去大厨房做点心送去给我二堂兄吃。”
说到这,廖芳怡一脸气愤,两颊鼓鼓的,“哼,就她那哭哭啼啼的小样子,还想肖想我二堂兄,我大伯母不骂死她才怪。”
廖芳怡的二堂兄廖静堂是京城里有名的大才子,也是廖家这一代子弟中长的最好看,性子最温和,学问最好的少年。
才十七岁的廖静堂,今年秋考时就已中了举子,是廖家多年以来最年轻的举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