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琪气的跳了起来,“不就是吃个饭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个奴才敢嘴碎,打发卖了就是。”
哼哼,要不是他来的时候,无意间听下人念叨她今早上和中午都没吃多少,他才不会留下来陪她吃饭呢。
他很忙的好不好,一天学一种武功,他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恨不得一天当十天来用。
晚上,在褚景琪赖皮不走下,夏梓晗留他下来吃饭,还吩咐厨房做了他最喜欢吃的酱肘子和叫花鸡,并炖了一个茶树菇老鸭汤。
不过,晚上不是他们单独在一起吃,是和曾氏一起吃的,还做了曾氏爱吃的清蒸桂花鱼。
曾氏见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给她行礼的褚景琪,欢喜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隙,“你娘可好,听生地告诉,你娘身子骨又病了,是不是你祖母又给她气受了?”
对于褚老夫人那个极品的一些事,曾氏早就听卓氏说过,其实不用卓氏说,褚老夫人的泼辣和蛮狠不讲理,京城这一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啊。
当年褚世子还是两岁的幼儿,就因为顽皮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就被她罚跪了一夜的算盘。
那么小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废了。
这样恶毒的妇人,说实在的,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没有,甚至比这恶毒的还有。
看上了谁家小姑娘,回家就把妻子弄死的。为了爵位,把父亲毒死,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杀死。为了男人,姐妹反目成仇等等,这些事,屡见不鲜。
可人家的恶毒,是藏在了笑脸下的,就算弄死人,也让人怀疑不了,就像郁氏一样,表面是一个温柔大方,楚楚动人的如意郡主,又会哄丈夫和婆婆的欢心。
这样一个贤惠的媳妇,谁也想不到她会买凶杀人啊。
而褚老夫人的作风,就是光明正大的孽待褚世子,那理所当然的作风,就好似她孽待的人不是一个小幼儿,而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恶人。
对这样的人,曾氏嗤之以鼻。
卓氏摊上了这样一个恶毒婆婆,曾氏给与同情。
褚景琪嗯嗯了两声,“这一次,我娘也没让她好受。”
“你爹娘就是心软。”
这一次要不是遇到刺杀,他们差一点都死了,褚世子也不会下了狠心对自己弟弟褚二爷一家人出手。
但看褚二爷一家人还是过的好好的,只是分了家而已,曾氏就知道,褚世子,哦,不,是褚国公,他还是心软了。
“有我祖父在呢,那一家子也能消停一阵子了。”褚景琪见夏梓晗吃的少,像是在数米粒似得,他就忍不住拧了拧眉,筷子落下起上,一只鸡腿就出现在了她碗里。
“我不爱吃……”夏梓晗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瞪着碗里的鸡腿。
夹起鸡腿就要给他,就听见他说,“多吃点长的高,我都快比你高了。”
他比她小两岁,却比她高,他是在笑话她是一个矮子?
夏梓晗夹着的鸡腿又落回碗里,嘀咕道,“吃就吃。”一只鸡腿而已,她岂会怕吃。
见她像是吞苍蝇一样,皱着小脸啃鸡腿,褚景琪心疼的又夹了她爱吃的素丸子,藕片,堆了小半碗。
“你把这些都吃没了,明天我带你去街上玩。”褚景琪柔声细语的哄着她。
夏梓晗才不信,“不是说你这两天没空么。”怎么现在又有空了?
“我家管事多,我爹也不一定会要我帮什么。”若不是看她在家里憋的难受,他会牺牲他宝贵的时间来陪她么?
这傻丫头,竟然还一脸嫌弃不要他陪的脸色。
对于二人的谈话,曾氏只当是小孩子贪玩,并没多想,还鼓励夏梓晗,“去吧,多出去看看,也多长点见识,外祖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带着小丫鬟去逛街。”
“是,外祖母。”外祖母都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外祖母要买什么不,我帮你带来?”
“我什么都不缺,你只管看到喜欢的买下来就是。”
吃完饭,曾氏还拿了二百两银子给夏梓晗,是给她去逛街买东西的。
夏梓晗哪儿能缺银子花啊,忙摇手不要,曾氏拉长脸道,“外祖母给你,你接着就是。”
然后又道,“外祖母知道,你有银子,不缺银子花,可你还是个孩子,是外祖母唯一的宝贝,外祖母想疼你,你难道也要把外祖母这份心意阻挡在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梓晗就不敢推辞了,忙笑眯眯的接着,揣进了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