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乾龙在乾47裂开还能缝合吗?
“秀君,诗柔的病是不是很严重?”连抽了三支烟,高千求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听秀菱说是很严重,在医科大附院住了一个多月,不但没有起色,反而加重了,秀菱说,医院的专家说可能没有办法挽救了。我可怜的女儿,都是我害了她!”甄秀君说到后面不禁手捂脸庞哭了起来。
“我的责任最大,若不是我的自私,诗柔也不会弄成这样。我们都不配当她的父母啊。”高千求痛苦地道。
大吵过后,两人竟然自责起来,但是这些还有用吗?已然裂开的亲情,是否还能缝合?高诗柔还会原谅他们的自私和无情吗?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甄秀君道:“可能是秀菱来了。”擦了擦眼泪,这才站了起来去开了门。
果然是甄秀菱,她一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当作没有看见,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实话,她虽然怕她的姐姐,但是在这个家族里,她是最疼高诗柔的一个,自从诗柔出事以后,她对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是心怀不满的,若不是为了诗柔,她还真的不想来这个家里。
“姐夫、姐姐,有诗柔的消息了。”虽然不大想理他们两人,她还是说了出来,这也是她来这里的唯一理由。
“真的吗?诗柔在哪里,她怎么样了?”高千求和甄秀君几乎是同时焦急地问道。
第一次看到姐夫和姐姐露出了关心她的这个外甥女的神情,甄秀菱心里一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不过她心里倒是好受了些,至少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悔意。
“昨晚因为找不到姐夫,我到n市公安局去问了,他们刚才才给我打了电话,他们说昨晚接走诗柔的卢墨寒身份有些特别,他们最后经过研究才决定给我们这个消息。他们说昨晚上卢墨寒出到医科大附院大门之后来了一帮人将他们接走了,经核实,那是云天集团的人,当晚他们已经返回了l市,卢墨寒在l市没有地方可去,若是估计不错,他们现在应该在云天集团l市分公司里。具体在哪个地方,这个要姐夫亲自去问了。我一个小女子,人家云天集团是不会卖我这个面子的。不过,等找到诗柔的时候,不知你们还能不能够看到她最后一面。”甄秀菱痛心地道。
“秀菱,怎么说?难道诗柔已经病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高千求和甄秀君同时大惊道。
说到高诗柔的病情,甄秀菱眼泪不禁哗啦啦地流淌下来:“你们还会去关心诗柔的病情吗?诗柔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每天都是靠着打营养液维持生命,这几天来,她几乎连自己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只见骨头,脸色苍白得跟白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医生都说了,她那个体质熬不过几天了,现在没有了医院的特护,不知道诗柔还能撑多久。诗柔都变成那样了,你们除了关心你们自己,你们过问过诗柔的事吗?你们有去看过她一回吗?她可是从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们就那么忍心,让娇滴滴的一个可爱的孩子变成了那样?人家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我可怜的外甥女,你怎么就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啊!”甄秀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数落着他们两人,同时又为高诗柔的遭遇感到难过和不平。
“我可怜的诗柔啊,妈妈对不起你啊!”听到甄秀菱的说话,甄秀君不禁号啕大哭起来。高千求亦是悔恨、难过、自责地坐在那里,眼睛亦是有些湿润。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只不过是在感情的取向上是偏向了哪一边,说哪一种感情一点也不存在那是不可能的,当激发出来的时候,那也是不可忽视的。高千求可能便是这样的人吧。
甄秀菱续道:“不过,被她心爱的男朋友接走对诗柔来说那可能才是最好的结局,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死在心爱的男人的怀里,也算是她人生最后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我个人意见,我认为你们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去找她的好,免得让诗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为了有你们这样一对父母而走得更不开心。”
高千求沉思半晌,才道:“秀君,你的意思呢?我们都对不起女儿,她若是真的不愿再见到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甄秀君道:“不管诗柔想不想见到我这个当妈妈的,但是我一定要见到她,我想让她知道,是我这个当妈妈的对不起她,我不想求她原谅,只想让她在最后时刻知道,妈妈已经后悔了……”
高千求道:“好,我找一下谢云天,让他通融一下。但女儿想不想见我们我看还是由她决定吧,别强迫她,别让她走得不开心。”说到后来,他亦是不禁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
甄秀君流着泪道:“好,我答应你。若是诗柔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们,我不会勉强去见她,但是你一定要让谢云天转达我对诗柔的歉疚。”
甄秀菱在旁边看着,心里叹道:“人啊,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只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我可怜的外甥女,上天为何对你如经不公啊?”
高千求走进房间把房门关上,过了一会儿才走了出来。甄秀君焦急地问道:“千求,怎么样?诗柔想不想见我们?”
高千求道:“谢云天说要等他问过以后才给我们答复,叫我们耐心等一会儿。”
“寒子,我老爸找你。”谢佳颖接了个电话讲了两句便将手机递过去给寒子道。
“谢伯伯找我?有什么事。”寒子不解地接过了手机。
“谢伯伯吗?您好吗谢伯伯,找我什么事?”寒子问道。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谢云天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话,而劈头盖脸地冒了这句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