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万万没想到,以往每次都是自个儿把严鸣噎住,今儿个她被严鸣给噎了一回。
也是,以往严鸣哪里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把这种事放在明面上说?
那应该是沈半夏做出来的事才对。
偏他就这么做了,在车厢内的突然反击就把沈半夏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更是。
严鸣那话音一落,周围或明或暗的目光就不自觉跑到他那不知为何破了皮的薄唇上,这才发现,这位姑爷往日里与小小姐如出一辙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今日里倒是……
跟涂了口脂似的。
再不动声色悄悄打量一眼小小姐……
嚯。
今儿个小小姐跟夫婿气色都挺好哈。
尤其这两人一个塞一个的皮肤白,就衬的那红唇愈发红艳了。
沈半夏定定看了严鸣一眼,两人无声对视了几息,而后,沈半夏轻咳一声,道:“相公说什么胡话呢,什么负不负责的,咱们都是夫妻了,哪里还用得着说这些?”
以为这就能让我脸红?
哼,想得美。
严鸣:“……”
严鸣还要开口说什么,却不想沈半夏这时候突然倾身靠近他,瞧那架势,竟好像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直接亲上来。
他瞳孔微缩,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手上力道也微微一松,紧接着手中便是一空。
回过神来时,便也只听得见那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荡,人却已经跑没了影。
看呆了一众人。
严鸣:“……”
所以他还是被成功调戏了?
脑海中这个念头闪过,紧接着严鸣便觉得脑仁突然就有点儿疼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眸色微沉,落在旁人眼里,便是被沈半夏抛弃之后的不快了。
长青已经让人将他的专用椅子从车上搬下来,跟轮子重新组装起来,推到严鸣身后,试探性地询问道:“公子?”
严鸣回头。
长青见严鸣难得在这么多人面前,面色不虞,眼神也冷冰冰的,顿时知道公子这会儿是真有点不快了,态度便更恭谨了几分,问道:“公子,您这椅子……?”您还用吗?
严鸣看了看那椅子,再抬眸看了眼四周。
不说是守门的还是在门口扫雪的,这会儿仿佛都是各忙各的,压根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般。
就连闻讯而来,应当是打算迎接沈半夏的管家,这会儿也是束手立在一旁,望望天望望地,仿佛没瞧见自己。
严鸣扯了扯唇角,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往日里温润君子的做派,淡淡道:“愣着做什么,过来扶我一下,腿疼。”
长青:“……”
另一边,沈半夏还真去了师夫人那儿。
她一进正院就有人往师夫人那儿通报,彼时师夫人正在跟师清夏讲这年关里师家与其他几家的往来要怎么布置,听到动静,连忙道:“请进来。”
沈半夏人还没见着,声音先传了进来:“母亲,我来给您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