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一句话都不想跟前言的千苍郁说。
因为每多说一句话,对她来说都绝对是一种侮辱。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用鱼肠一点一点的将他整个人解剖,解的分崩离析。
满意的看着顾流离脸上的杀气,他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唇瓣,讥削的看着她。
“任人鱼肉的滋味儿如何?”
千苍郁逆光看着她,见她一张脸渐渐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那怒气越发的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越怒,越痛苦,他便越觉得快意。
顾流离看着他,轻轻的扯出一抹笑容,“把我解开我告诉你。”
“你以为凭你现在的武功还能是我的对手?”
“所以,你连一个没有武功的人都不怕么?”
千苍郁知道这是顾流离的激将法,可是,在这一刻他还是被激怒到了。
从认识到现在,每一次,他几乎都被她算计的体无完肤,这一次,更是将他经营多年的储君之位也一并算计走了。
如果不是他当初多留了一手,现在,作用东吴的便不会是他千苍郁了。
“解开她。”
“是。”
侍卫上前,几下便将顾流离身上的绳子解开。
得到自由,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在千苍郁的注视下,悄悄的拿出一根银针别在指缝间。
微笑着,她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只是那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充满了泣血的杀意。
在她拿出银针的那一瞬间千苍郁便注意到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讥讽,他就看她如何把这银针扎到他的身上了。
来到他面前,顾流离笑了笑,下一刻,她却突然抬起脚,重重的踢在了千苍郁神秘的地方。
千苍郁一直都防备的盯着她手里的银针,他几乎是料定了她会用银针扎他,却没有想到,她银针未动,却在他重要的地方给了一脚。
对于男人来说,最脆弱的地方便是……
就在他因为疼痛而微微俯身的那一刻,顾流离手中的银针快速的扎到了他的脖颈上。
那有一个穴道,虽说不能致命,却可以让他感受到抽筋扒皮一般的疼痛。
这是报他刚才的非礼之仇。
如果不是此时实力悬殊太大,她这一针一定会扎在他的死穴上。
而她也知道,她此刻毫无准备,如果这样做了,东吴的士兵一定不会放过她。
千苍郁任人搀扶着朝着这荒郊唯一的一间房屋走去,临进去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流离。
顾流离知道,那是他极力克制杀气的样子,他正在克制自己不杀她。
不得不说,千苍郁是一个忍耐性很强的男人,不管她如何的激怒他,他都能忍下来。
而顾流离也清楚的知道,等他恢复之后,会疯狂的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