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日子,再让他们觉得不好过,那也要看跟谁比了。
跟柳氏,苏景秋相比,那肯定是一个天上地下的差别的。
但跟外头的平民百姓,甚至普通的富户相比,那就已经很好了。
结果,糟心的日子,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之前他们虽然捡了一个满是银票的荷包,但坐吃山空,他们总要为以后打算。
是以,也就只捡便宜买回了一个小丫头来伺候。
这不,一大早上的,张氏就为昨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在发怒呢。
小丫头人小,力气也小,一个人干一大家子的活,总有疏忽的时候。
张氏一发怒,苏佑也谴责的看了苏左一眼,意思显而易见,就是责怪她,干啥买回一个不顶事的小丫头回来。
苏左也是气的不行。
平心而论,小丫头吃的少,干活却多,人也勤快的不行。
她觉得主要是自己母亲跟弟弟,习惯了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的日子,连扫把倒了都得大呼小叫着让小丫头过来扶。
不过不说他们,就是苏左自己,也是能偷闲的时候,就不做事。
这个时候才发觉,之前觉得在国公府的日子,竟然还真是享福到不行的好日子呢。
原本和睦团结的一家三口,现在弄的谁都心里有怨言。
以往觉得上进孝顺的弟弟,不够贴心,温柔可亲的母亲,不够慈爱。。。。。
越想越气,苏左又想到他们现在一家人在过着苦日子,而同是爹爹的儿女,凭啥那个干啥啥不成的大哥,可以美滋滋的,舒服得很?
苏景秋:?
你确定,他现在的日子。。。。舒服的很?
听到张氏对着小丫头动手的声音,苏左烦躁的在自己房间来回走动了几步,突然开口说道:“上次怎么没烧死他呢。。。。”
当天,看着恢复得不错,精神十足的苏景秋还在叭叭的说饭菜太清淡了,被苏离好一阵削。
结果,下午人就烧糊涂了。
整个人浑身滚烫的,跟水里被煮熟的虾一样,红通通的。
看着眼神,似乎都已经溃散了。
从正常到此时的模样,前后不过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
苏离前脚才走,后脚就被府里的下人给请了回来。
柳氏头发凌乱的坐在床榻边,不住垂泪,握着儿子的手惊恐不已。
苏离:“。。。。。”
这苏左撸羊毛怎么就盯死了苏景秋这个倒霉催的可怜孩子呢?
再耽搁下去,都不用请大夫了,直接可以准备寿衣棺材了。
看着这孩子在她在的这段时间还算孝顺,苏离决定同情同情他。。。。
背着柳氏,苏离将一道功德金光打入了苏景秋的身上。
功德无量,邪祟退散。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苏景秋的烧已经退了。
快得就跟没出现一样,除了他满身被浸湿的里衣裤可以证实。
苏离觉得苏左这位最初看着眼神还算清明的小姑娘,似乎已经走岔了路,冷漠的摇了摇头。
她绝对不会去提醒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