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朱流沙也不算年轻了,当初没与苏式相识之时,带着女儿也过过一段艰苦的日子,虽说身子骨后来调养回来了,但内里的底子还是伤到了一些。
年轻的时候不觉,年纪一大,各种毛病就出来了。
不过就是一摔,朱流沙手腕一抬起来,软塌塌的,她的整个脸都疼得变了形。
而对她疼爱非常的丈夫却没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
苏式一个箭步上去,仔细的打量了自己的母亲,脸色被气得有种不正常的红。
他强压着汹涌而出的怒气,沉着声音问道:“那孽女就是这般对待您的?”
对于自己儿子第一时间对自己的关心,老夫人心里很是慰烫。
但一提起苏离,老太太脸色更不好了,大叹三声,“家门不幸啊。。。。”
“儿啊,那闺女整个人都透着股邪性,古音音一软包的性子,怎么生出来的闺女就这般厉害呢。”
“只怕对方是记恨上咱们家了。”
这时,苏式才发觉自己出了个昏招,妄想让亲情舆论绑架对方。
他烦躁的在原地走了几步,眼角的余光瞧见老母亲担忧自己的模样,立马愧疚的朝老夫人弯了弯腰,“儿子大不孝,还要劳母亲担心。”
“无碍,我儿准备如何是好?”
“无事,我稍等再进宫一趟。”
苏式让下人将老夫人扶了下去,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一脸绝望的捂着手腕,站在一旁低着头垂泪的朱流沙。
“夫人。。。。”
朱流沙直接别过头,不想去看对方。
听到动静,牵着自己弟弟妹妹出来看的苏樱,一眼就看到了朱流沙不正常的手腕。
“娘,你的手怎么了?”
苏式闻言才注意到朱流沙发白的脸色,跟冒冷汗的额角。
“快,苏樱你去请大夫入府。”
因为担心母亲,苏樱的速度很快。
虽然不知内情,但瞧母亲的这幅模样,她敢肯定一定同父亲有所关联。
此时苏樱对自己的继父,心中积攒了越来越多的不满情绪。
苏离不知道,原本和睦团结的英国公府一家人,因为自己直接或间接的原因,相互间心生了怨怼。
皇宫,子时。
御书房灯火通明,房门大敞开,外面十步一岗,站着一个个高大威武的锦衣卫,将整个御书房护得水泄不通。
房间内,皇上坐立不安的朝一旁,独自慢慢品茗的小老头问道:“薛爷,你说那小姑娘今晚会不会来?”
“我都让人四处戒备森严,她就是再厉害,只怕也走不到我跟前吧。”
小老头:“你也太轻看了一个大宗师的能耐了,耐心等着吧。”
子时一过,慕容安返头正想再次同供奉说几句话,想来还是供奉将那姑娘的能耐说大了。
皇宫这等戒备守卫,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想要不惊动各方守卫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他有些得意,看来那位小小年纪的大宗师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皇上慕容安脸上扩大的笑容还没收起来,眼前一晃,一道魅影似乎在身边快速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