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针对性就比较强了,临华又是相对比较受宠的公主,向来娇纵得很,和郑长安关系也不太好,这句话一出气氛就不太和谐。
而且她还有捧哏,一察觉气氛不对,魏云皓这小子立马就来劲了:“表妹你有所不知,咱们郑大公子可不是不通音律,相反他精通得很哩!
表哥我有个妾室叫清娴你知道吧?那天在万花楼,清娴可是甘拜下风呢。”
临华公主长在深宫,对外界信息的接受度没那么高,万花楼的故事她还真不知道,闻言讶然道:“清娴姑娘?是那个天京城都鼎鼎大名的音律大家?我听说今天还有她的演奏呢。
郑长安这种不学无术的,能让她甘拜下风?别是他仗势欺人吧?听说郑长安最喜欢干这种事了,她要是受了委屈你跟本公主说,我来好好收拾收拾郑长安!”
魏云皓噎了一下,郑长安确实谈不上欺负清娴,纯粹是清娴技不如人罢了。
“清娴姑娘今日要在御前献艺,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资格的,郑长安也配和她相提并论,未免太给他脸了!放心,本公主给你撑腰,凭他一个郑长安翻不起浪花来。”
临华公主和郑长安也是有一段渊源的,几年前齐皇想要拉拢镇国公,来个亲上加亲,有意赐婚临华和郑长安。
镇国公念着和老兄弟的约定就婉拒了,也就是这时候这个本该只有几个人知道的婚约渐渐传开了。
齐皇宽宏大量,加上并未明言赐婚,因此也没丢面子,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那时候临华公主已经懂事儿了,知道自己被人婉拒之后就对郑家一家子态度都不友好了。
说实话那时候的郑长安已经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临华公主本身就瞧不上他,这个婚姻本来就很勉强。可是被自己瞧不上的男人婉拒更让人难以接受对不对。
临华公主也就默默记下了这个仇,并且在之后的时光里,只要有机会就要和郑长安对着干。今日之事也不过是日常的缩影罢了。
但今日之郑长安早非昔日可比,哪怕对方是皇室公主,那也是没心情惯着对方的。
面对临华公主的嘲讽,郑长安自然不甘示弱:“临华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怎么如此不庄重,动辄就要教训谁谁谁,太凶了小心嫁不出去!”
这句话无疑是拿盐猛往临华公主的伤口上撒,顿时让她暴跳如雷,当场就要发飙。
郑长安等的就是这一刻,你就算是再受齐皇宠爱,如此重要的场合不识大体,总归是免不了吃一顿挂落的。
“你!……本公主如何行事轮不到你一个外臣置喙,我看你是被本公主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吧。”临华公主到底是在深宫中长大的,见了不少尔虞我诈的后宫争斗,不是完全没脑子的刁蛮公主。
最后还是忍住了怒气没有当场发作,而且继续言语刺激郑长安,期待他犯错。
“我能有什么心事?你是说清娴对我甘拜下风得事儿?那天有目共睹的人实在太多了,临华公主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事情真假。”
“呵,真如你所说你比清娴姑娘更通音律,今天怎么不登台演出。”临华公主也不是傻子,听几人的语气也猜到可能真有其事。果断抛弃原来的话题,给郑长安挖个新坑。
他不登台演奏则是变相承认技不如人,毕竟清娴是要登台的音律大家。如果因为一时之气登台那就更好了,堂堂镇国公府小公爷像个戏子一样亲自登台演奏,无疑是在打镇国公府的脸。
在大齐王朝,戏子虽然受欢迎追捧,但是依旧属于下九流,社会地位确实谈不上高。
这种埋坑的话术谈不上高明,但有时候确实格外好用,但这难不倒郑长安。
他淡然一笑,回答道:“区区清娴,也配让本公子亲自出手?本公子最近新调教了一个徒弟,恰好今日也要在御前献艺。听闻陛下今日会对每个节目都进行评分,不若比一比,谁的节目获得的评价更高谁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