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京城都因郑长安而震撼,而许多朝廷大佬则看得更远更深因而也就更迷惑。
镇国公府小公爷为何自污名声这么多年,又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展现自己的才华?
姜、郑两家本来已经决定取消婚约,此举无疑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猜疑,毕竟两家加起来足足掌控了王朝五十万精锐!
陛下哪怕并不猜疑,对两位国公信任有加,看待这件事也应该是顺水推舟,怎么反倒是下旨赐婚,让两家紧密联系在一起呢?
陛下对姜、郑两家未免恩宠过重了吧?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
严府书房。
当朝丞相严扶松四十多岁正当壮年,一袭青衫颇见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
他执笔挥毫,在铺好的宣纸上笔走龙蛇,龙飞凤舞的大字气势磅礴,倒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所写。
实际上他还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贯通百家,自学成才,对武道亦有所涉猎,修行至今也是玄境中游的水准。
他修行是为了强身健体,这个修为也足够了。
书案对面,严川流束手而立,静静等待着。
“流儿,消息收到了吧?”
“收到了。”
“对于你这个好兄弟,你怎么看?”
“深藏不露!”
“哦?是哪种深藏不露?”严扶松挑了挑眉。
“他有如此才华如此修为,深藏十年未曾暴露,连我都不曾察觉。”严川流自觉不是废物,是有野心也有能力的丞相之子。
他和郑长安虽然都名列京城四少,关系也一直亲厚,但是他一直是自觉视角更高的那一个。他一直都是把郑长安当成真纨绔看待的,也没觉得这人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可自从他遇刺归来,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才华横溢锋芒毕露,短短一个月就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看法!
现在回想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视角更高,实在是尴尬得能扣出一栋楼来!
“你觉得他还是他?”关于郑长安还是不是郑长安这件事,显然怀疑过的人不止一家一户。
“这个应该没错,我明里暗里试探过很多次,他都没有破绽。我们能想到的,郑老国公不可能想不到,他对郑长安更熟悉,要有问题早就被发现了。”
“不意姜琉璃之后还有如此天才!”严扶松感慨一声,而后问道:“你是不是很奇怪陛下为什么要赐婚?”
“孩儿确实疑惑,陛下此举不符合皇家利益。”严川流挠了挠头。
“陛下将要有大动作了,赐婚不过是第一步棋。”
“大动作?什么大动作?针对谁?”
严扶松搁笔抬起头:“提示就给到这里,自己动脑子去想!”
严扶松经常这样出题考验自己儿子,严川流早就习惯了,闻言嘻嘻一笑:“那孩儿去找郑长安玩玩,他现在估计也迷惑着呢,让他陪我一起想!”
严扶松挥了挥手。
……
严川流到达镇国公府上的时候,郑长安刚和楚国公一家子吃完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