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呀!我们都饿死几家子人了,这可怎么活呀……”
车内的季楚听着不忍,她没想到城外竟然有这么多灾民,她起身出了马车,正要下车时,秦起就信马走到了她身边,开口堵住了她的话。
“你们地没了是我们抢的吗?你们房子没了是我们烧的吗?谁的钱不是钱呀,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给你们加的赋税,谁没收了你们的地,谁逼死了你们的爷们儿,你们就去找谁。”他语气平静,明明说着蛮横的话,却丝毫听不出骄纵。
话音一落,他便指挥着镖局的人,“你们把他们望西边赶,不赶出十里地不要回来。”
“凭什么呀!不行!”灾民的情绪又起来了。
秦起很有耐心地回答道,“这边是没有闲田让你们活下来的,除非你们愿意一直要饭。”
“那西北边能有地吗!那边是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能种出一粒谷子总比连家都没有强吧。”秦起似乎一点脾气都没有,笑着调转马头就让车队继续前进。
灾民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往西北走。
镖局的人却没有时间和他们耗,急忙把他们赶走。
季楚无奈进了车内。
见镖局的人把他们赶远了,秦起吩咐合戟带上些银两和冬衣,快马赶了上去。
银两不多,却足够他们买种子买吃食的,冬衣也是给里面的小孩送去的,这么冷的天,小孩可撑不住。
“这侯爷可真狠心呀,想来就是编个由头赶他们走罢了,若是曾公子,定会施舍给他们!”玉夙还是很可惜曾邺成和季楚,满心都是为曾邺成说话的。
耽误了许久,接下来赶的更快了,幸好,在天刚刚黑的时候,赶到了客栈。
镖局的人都要睡在一楼,甚至要轮流起来巡逻放在后院的嫁妆。
而季楚他们自然是睡在二楼。
房间绰绰有余,秦起的房间就在季楚隔壁,虽说当初拿房牌的时候夏嬷嬷和玉愿都有些惊讶,但也不敢说些什么。
不过夏嬷嬷心里却落了一个结:等到了贺川,定要帮小姐把侯爷勾到屋子里!
当晚,客栈里十分安静,起夜的玉愿想顺便看看季楚踢没踢被子,谁知拿着烛火看到的却是一张空荡荡的床!
“小姐?”她压着声音,不知道小姐是不是起夜了。
可她心里却有另一种更不安的想法——小姐逃婚了!
她急忙去叫醒了玉夙与夏嬷嬷,玉夙得知后却是一脸兴奋。
“小姐干的漂亮!”
“漂亮什么呀!夏嬷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是先让我们的人去找,还是叫醒侯爷?”
夜里寒风阵阵,三人虽然穿上了衣服却也冻得瑟瑟发抖。
夏嬷嬷略略沉思了一会,“叫醒侯爷吧!我们带来的护卫太少,若是因为我们通报不力导致小姐出什么事的话,可担待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