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几人跟四将和仓颉微微点头行礼,然后赶忙跟了上去。
“他们好奇怪啊,杜羽前辈。”不知火明日香小声说道,“感觉他们并不想为了黄帝而拼命……”
“一个公司一个制度。”杜羽说道,“如果黄帝的管理模式和炎帝一样的话,二人早就合并了,又怎么会至今依然分管南北两边?”
“原来如此吗?”
走了一阵子,几人发现刑天在一座巨大的房屋外面停了下来,他们也赶忙隐遁身形,躲到了一旁。
只见屋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兽皮水囊。
他看到刑天之后,微微一笑,然后原地坐了下来,扭开了兽皮水囊的塞子,痛饮了一口。
刑天微微思索了一下,问道:“阁下……莫非是杜康?”
“正是。”杜康擦了擦嘴,将兽皮水囊丢向了刑天。
刑天一把接住,爽朗的笑了一声,然后也原地坐了下来,饮了一口美酒。
“哈!痛快!”
刑天将水囊丢了回去,说道:“你准备与我怎么争斗?”
“我思索良久,实在不知道如何胜你,最终决定与你斗酒。”杜康饮了一口,说道。
“斗酒?哈哈哈哈!”刑天仰天大笑,“甚好!老子经历杀伐无数,却是第一次与人斗酒!”
杜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我轮流对饮,我问,你答,若最后这酒囊空了,就是你赢,若这酒囊不空,便是我胜。”
说罢,杜康又将酒囊扔给了刑天。
邢天毫不犹豫,接过酒囊仰头便饮,然后长舒了一口气:“你问!”
“为何要行刺黄帝?”
“报仇!”刑天将酒囊扔了回去。
杜康饮了一口,又扔给了刑天,问道:“什么仇,谁的仇?”
“血海深仇,杀吾兄蚩尤之仇。”刑天略带仇恨的看着地面,随即摇了摇头,饮了一口。
“蚩尤……?”杜康一愣,然后饮了一口,“蚩尤乃是炎帝与黄帝两个部族集体剿灭,为何不杀炎帝,反而要杀死黄帝报仇?”
“黄帝要举兵,若炎帝不跟,则联盟破裂。炎帝为了安顿民心,只能附和,这一战中我数次会见黄帝,乞求留蚩尤一条生路,可黄帝不肯。”刑天说完,拿起酒囊又饮了一口。
“你知道黄帝没有错。”杜康说道,“蚩尤暴虐,理应被诛。”
说完他便饮了一口,囊中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
“当然!”刑天点点头,“错不在黄帝更不在炎帝,错在我的身份血统。所以我不代表任何一方势力,只代表我自己。我自知理亏,所以只身前来,不杀任何一人,单单要杀黄帝。无论结局是我死还是他亡,皆与炎帝无关。”
刑天仰头饮下一大口酒,只剩了最后一口,还给了杜康。
若杜康饮下,则酒囊空,杜康胜。
若杜康不饮,则酒囊有余,刑天胜。
杜康思索了半天,将酒囊缓缓的放下了,里面依然有酒。
“真是奇怪啊,今天居然饮不下更多的酒了。”杜康摇摇头。
刑天微微的向杜康点头施礼,说道:“多谢成全,若我活了下来,一定报答阁下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