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环境的恶化,必然会促使大黎内部的抱团,但是没办法,平州开战是大势所趋,平州的发展需要更多的土地。
吕德胜探过头来,“这么好的主意他竟然能忍住不用?”
“是啊。”
吕德胜不高兴地道,“这坏坯子不仅没用,还以之来离间平州和世家,破坏你的形象,迫使世家远离平州,重新向大黎靠拢。”
吕颂梨笑道,“无所谓,谢湛这么一搞,还能帮我们筛选出来一些能处的世家。”
即便一家也没有,她也不在意。俗话说,庙小最忌妖风大,水浅最恨王八多。这些大世家就像是大王八,他们平州这处小水潭可容不下那么多大王八。
吕德胜撇嘴,“你倒是会安慰你爹我。”
吕颂梨哈哈一笑,“什么事都有利和弊的一面,这个角度看不行,咱就换个角度来看嘛。”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谢湛是不是又死不了了?”吕德胜哀怨地道。
闺女和谢湛的交手,有虚有实,有来有往,变化莫测,他懒得去深思了。
吕颂梨知道最近她爹一直守着府衙的消息机要处,就希望第一时间接到谢湛身死的消息。
“那可不一定。”
即便宋墨有心想保谢湛。面对着汹涌的舆情,宋墨都要给天下一个交待的。
唐玄宗那么宠爱杨玉环,甚至在出逃时,都不忘带上她。但面对愤懑难息的大唐六军,他也不得不妥协,被要求处死杨玉环时,他不也得含泪让她自缢吗?
吕颂梨思索着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谢湛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救。
如今没能将俚族捏在手里,大黎少了一个谈判的条件,谢湛少了一条保命的办法。
没有生路了。
但他又有宋墨的力保……
明面上的生路没有了,那么,暗地里呢?
突然间,吕颂梨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
“爹,谢湛在原征南军中,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兄弟?”
“好像是吧?”
“爹,金蝉脱壳,谢湛想金蝉脱壳!”
“什么?!”
“这次死局,谢湛是逃不开的,即便有宋墨力保。但宋墨也是有掣肘的!”他们平州扔出去的锅,必须得有人来背的。
没错,确实是这样!吕德胜点头如捣蒜,“闺女,咱们赶紧联系那个大冤种吧,我觉得他有权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