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的女人最能惹人怜惜,何况江温柔长得还不错,泪眼朦胧地看人时,多可怜。
“景衔,你能不能看我们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她不会再犯。”
陈景衔耐心地听完了她所有话,然后反问:“我们之间,有什么情分?”
这一句就足够江温柔落荒而逃了。
他们虽然是高中同学,但确实算不上多熟络。
要不是因为陈景衔投资娱乐行业,而江温柔算半个娱乐圈的人,在相关场合碰面,他们可能都不会有联系,就上次请她当计云的老师,陈景衔也是有付酬劳的。
这点关系,她怎么好拿来请他放过险些伤到他女人和孩子的人?
……
浴室里门窗紧闭,热气散不出去在半空中化作烟雾,橙花的淡香味混在其中,吸入肺腔里是温柔也是缱绻。
计云一直都知道陈景衔这么好。
对她没有意思的时候,哪怕她自荐枕席他也不稀罕,和她在一起后,处处照顾她,替她安排妥当,不让她受委屈,她被人欺负了,他就帮她讨回来。
他是很好的。
他是用情了。
计云挤了一坨沐浴露,搓成泡沫抹在他的后背,再顺着抹到他的胸膛和腹肌,被陈景衔扣住手,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计云咬住他的耳朵,声音含糊:“其实五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你轻一点”四个字,压得低很低,融进了迭代的水波里。
……
“就知道你会不老实。”陈景衔克制得很,嗓音嘶哑。
计云像久未经事疼了,也像久未经事反应强烈,又或是别的什么,眼角渗出泪花,抱紧了他:“男朋友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只能肉偿了……”
……
过了年,陈莫迁就去了晋城,陈家又只剩下计云和陈莫迁。
计云的孕期反应没那么大了,产检结果很好,孩子在她肚子里平平安安长大,预计夏至分娩。
也就是,还有四个月。
四个月,还早着,所以对此刻的计云来说,更该在意的时节,是二月二,龙抬头。
这个节日不大不小,能让计云在意,是因为她刚好来了兴致,准备自己做炸春卷。
二月二吃炸春卷,也是青城的民俗。
陈景衔本以为她只是随便玩玩,忙完工作下楼,进厨房看了一眼,竟还有模有样。
“做过?”
“小时候我妈妈教我做过。”计云坐在高脚椅上,身上穿着彩虹色的针织衫,袖子卷到小臂,十指纤纤地将春饼皮折起来包住馅料。
陈景衔顺便洗了手,捏起一张春饼皮,码好馅料,卷起来,随意地问:“你妈妈呢?”
“不是跟你说过吗?跟我爸离婚后,回老家跟我外公外婆一起住。”
计云看着他的手法不对,上手指点,“这里也要包住,要不然等会儿下锅油炸就散……皮破了!你看你!粗手粗脚!你浪费我一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