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身体颤抖的如筛子,地上不知何时一片湿润,散发着难闻味道,嗷叫的被两个禁卫驾出去。
周尧瞥了一眼,微微蹙眉,这汪二是不是上火,这尿黄的……
“冤枉啊!”
板子打在皮肉的声音,落在底下所有人的心坎上。
周尧不轻不重的冷嗤了一声:“谁还有八十老母?”
众人显然被这个阵仗吓到脸色苍白,几个老鸨被吓的腿软跪下:“民妇……民妇的钱财已经被镇远侯搜刮去……帮不了兴州……”
哦?
几个人一阵恍然,连忙跪下:“草民的钱财也是被镇远侯搜刮去。”
周尧微微侧头,叹了一声,略带欣慰道:“怎么?若是这笔钱没被搜刮去,便捐钱兴建兴州城?”
老鸨愣了一瞬,忙不迭点头:“自然,民妇乃大晟子民,当然愿意!”
众人纷纷附和。
周尧顿时龙心大悦道:“既如此,乔松,将这几位铺子和名字记下,明日归还镇远侯所掠的财物之时,便直接入国库!”
她起身,适时开口感叹:“大晟到底是爱国人士多啊,朕替兴州百姓谢各位!”
话音一落,迈步离去。
镇远侯搜刮这十几个人,总和达到三百多万,她看着账本之时都瞠目结舌,真有钱!
一个老鸨愣神,瞧着那道明黄色身影消失,直接跌坐在地,耳边传来汪二渐渐虚弱的声音,一时间有些茫然,最后晕了过去。
她的钱啊!
此事后续如何,周尧并没有上心,但是兴州城确实在有条不紊的修复。
几日后。
她正坐在园子里饮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糕点。
“您怎的一个人在此饮茶?”一道柔声传来。
周尧一言不发的抬眸望去,男人身穿一身沧浪色衣袍,头发用一根竹节发簪束起,颇有几分书生气,白皙的手正提着包好的吃食。
她淡淡收回目光,支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说话时温文尔雅:“回陛下,草民名唤宋洄。”
周尧示意他坐下道:“哪个洄?”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她略微沉吟,似是欣赏般开口:“洄字不错,逆流而上。”
宋洄抿唇浅笑,将手中的东西打开道:“草民方才在铺子里买了一些零嘴,您可尝一尝?”
周尧并未接话,没人试毒的东西,她可不敢轻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