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信。
这四个字出口,大殿内都静了一瞬。
刚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再给自己多澄清两句的大理寺卿,直接白了脸。
他哪里敢去和摄政王争辩,只小心翼翼地去看皇帝的脸色。
不看则已,一看便是心中一凉,这也没比自己的好到哪里去。。。。。。
墨行渊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大理寺卿,只看着众人冷声道:“朝臣之中,结党营私之事不在少数,性格相投也罢,利益牵扯也好,往日之事本王不欲追究,可这案子,既然关乎王妃性命,与虞国公私交不错之人,一律不得插手。”
不容置疑的口气,根本没有和皇帝商量的意思。
彻底堵死了将案子移交大理寺的可能性。
他回身看了眼皇帝,嘴角翘起一个弧度,讲出的话却没什么温度,满是威压:“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怔愣片刻,讪讪应道:“皇叔关心王妃安危,这般谨慎也合情理,虞国公既做下如此胆大妄为之事,着实不该给他留有可乘之机。
此案就交由京兆尹办理吧。若有变故再行商议。”
话虽留了余地,但这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看着皇帝面对摄政王这般强硬态度做出的妥协退让,皇帝党们一时之间内心郁结得厉害。
虽然这些年皇帝一直被摄政王压制着,但之前好歹面子上过得去。
可是,自从墨行渊痊愈之后,在朝堂上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而且没人管得了他。
瞧瞧,又开始当着众人上演夫妻情深了,还好像四下无人般咬耳朵,讲私密话。
讲完了正事,墨行渊牵着陆晚凝的手又坐了回去。
看着皇帝的软弱样子,陆晚凝心中一叹,附在墨行渊耳边低声道:“真不知道太后机关算尽图谋什么,扶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上位。”
她本也只是随口吐槽一句,墨行渊却借机凑得更近了一些。
呼吸间的热气,碰到她耳后的皮肤,有些痒。
下意识想躲,不知道何时移到她腰间的手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只听他轻笑着开口:“还好本王没被教养成那般不成器,不然要被阿凝嫌弃了。”
音色如玉,语调含情。
说完就退了开去,只留下耳朵有些发红的陆晚凝。
这男人,说个悄悄话,嘴巴还能不小心碰到自己耳朵吗?
指定是故意的。
接受到陆晚凝龇牙咧嘴的无声警告,墨行渊只心情很好地挑了挑眉。
他们自然不会理会殿中朝臣忧心忡忡。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摄政王一党们,此时也有了动作。
一个礼部的年轻侍郎站出来进言:“微臣也有一事要奏,是关于辰阳侯府。自辰阳侯出事以来,侯府风波不断,先是县主出言无状,冲撞王爷王妃被罚,之后其兄其母又牵扯上人命官司,被指责图谋钱财,造谣生事,害人性命,京中流言蜚语不曾停过,实在有伤风化。”
皇帝如何不知那一家子上不得台面的蠢事?
听他这么讲,心中嫌恶,面上还得若无其事地询问:“爱卿所奏何意?”
“辰阳侯乃世代承袭之爵,上任家主出事,留下庶出子女在侯府胡作非为,败坏家族声誉,听之任之实在有违情理。听闻辰阳侯尚有一嫡子,乃当代大儒的得意门生,臣以为,应令其承袭爵位,以正家风。”
“臣附议,近来辰阳侯府争议不断,沦为京中笑料,其祖上也是为我朝建功立业的有功之臣,眼见侯府就此陨落实在让人扼腕。当请嫡子承袭爵位。”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