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记忆中,从她小时候起——解语堂那一屋子的人,便是个下人,也穿得比林月英和陆晚凝、陆鸣晏这几个嫡母嫡子女好的多。
她们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却将沈如意一家子养得个个金尊玉贵,珠圆玉润。
怎么想,也不是个事儿。
陆挚听着陆晚凝得寸进尺的话,气得指着她,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到这份上,侯爷难道还想袒护沈氏么?”
陆晚凝好整以暇,横竖现在她有理,“大不了报官。”
“够了!”
陆挚一看见她淡然的样子,就气得浑身都哆嗦,“不就是银子吗?!给你,都给你!”
他转身对沈如意道,“等会儿你就回府上清点,把你这些年贪了她的,都还给她!”
沈如意刚才还哭着呢,听见陆挚的话,浑身一僵。
银子送到解语堂,自然是该花花,该用用。
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莫说凑出玉缘坊十多年的盈利,便是今年一年的,她也拿不出啊。
想到这里,沈如意绝望地看向陆挚,“侯爷……妾身……”
“你闭嘴!”
陆挚心里火大得很。
今日他本可以好好地出门听戏,如今却不得不在这里恬着老脸,处理家里这些丑事。
而且还要冒着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被御史弹劾的风险!
他实在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屋里的每一个人,都让他看着生厌!
他说完了这句,扭头就想离开。
“慢着。”
陆晚凝却叫住了他。
本想装作没听见的陆挚,猛然发现良山已经不知不觉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甚至面上还带着一丝讥讽的冷笑,“侯爷,王妃请您等一等,您是没听见么?”
陆挚拳头捏得死死的。
该死的贱人!
仗着自己嫁入了摄政王府,有人撑腰,连亲生父亲都不放在眼里。
他果然没有错!
林月英,还有她生的孩子,都是白眼狼。
她们打从心眼里,就从来没有过侯府,从来没有他这个丈夫,他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