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渊微微皱眉,“这是何意?”
陆晚凝指了指挂在床上的袋子,“这里是一袋药水,等全都流尽,就给你摘下来。”
她想了一夜,还是这样慢慢将体内的余毒溶解最方便。
更重要的是,可以防止伤口再感染。
墨行渊听了,虽觉得有几分新奇,却也默许了。
“可能会有点凉,还是盖着被子好。”
陆晚凝自然地说着,将他的被子拉过来,把扎着针的水放进了被窝中。
她并不知道,墨行渊从不许任何女人触碰他的床。
更别提将手放进他的被窝里。
但陆晚凝这么做,他偏偏就一个字也没说。
将他安顿好,陆晚凝找了张凳子,就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墨行渊忍不住去看她。
烛光之下,她还没来得及换的嫁衣热烈如火。
可即便如此明媚的嫁衣,在对上她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时,也显得逊色几分。
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女子,却竟然在辰阳侯府那种地方蹉跎了十多年。
他实在想不通。
陆晚凝注意到他一直在看自己,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墨行渊好似看穿她一般,适时问道,“你有话要说?”
“额……”
陆晚凝抿了抿唇,安慰自己,她初来乍到,也是没办法。
她试探着道,“其实,我想要点钱。”
墨行渊眉头一挑,露出个疑惑的表情,“哦?”
陆晚凝道,“你这毒解开只是时间问题,就当是你提前付我的报酬好了。我想给我娘亲买几身衣服去。”
原来是这样。
墨行渊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他给的盘龙令,可是摄政王府最高等级的令牌,话语权与他本人等同。
有这牌子在手,京城里最有名的那些商号店铺,都能算是她的产业。
哪怕她当场卖了,也绝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儿。
结果她居然来要钱买衣裳?
陆晚凝看他笑,以为他是不肯答应,有些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