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渊不许他们多过问此事,但他实在不忍心看他生生就这么中毒而死。
但这显然已算是逾越。
陆晚凝知他心意,一笑道,“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良山震惊地抬头,“什……什么?”
他开口求,其实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这毒异乎寻常,一开始他也找过名医,但全都说无能为力。
他求陆晚凝,只是希望她能至少保住殿下的命罢了。
哪里知道她如此自信。
更神奇的是,良山发现,这话从陆晚凝嘴里说出来,他莫名地就是愿意相信她。
陆晚凝丢下这么一句话,叫上陆鸣晏,却往前厅去了。
将她娘亲打成这样,她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虽然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辰阳侯,但这些下了狠手的刁奴,却是一个也不能放过。
“王……王妃。”
见着陆晚凝又气势汹汹地回到前厅,陆挚心中火气未消。
但看着跟在她身后,越发尊敬的良山,又不敢怎么样。
陆晚凝直接无视他,从他身前走过,然后在主座上坐下来。
这才对仍然弯着腰行礼的陆挚道,“侯爷,烦请将府上的下人都叫出来。”
陆挚微微一愣,“这是?”
良山眉头一皱,“王妃让你叫,你叫便是,哪那么多话!”
陆挚心中一颤。
这可是摄政王墨行渊身边的暗卫,据说连大臣在家里一日上了几回茅房都能查得清清楚楚。
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根本不敢得罪。
“是,是,来人,将府上的下人们都叫到院子里来。”
陆挚回头,对着管家吩咐,心里却在打鼓。
陆晚凝这小贱蹄子,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他偷眼看着陆晚凝,只觉得她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极了娘家还未失势时的林氏。
都是一般的目中无人,都是一般的对他态度傲慢。
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侯府里。
陆挚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怨毒,却只能稍稍握紧了拳,不敢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