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范钟剔大笑道:“众位兄弟都听到了吗?他说二帮主说的话就是命令,连我的命令到不听了。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那名手下见坏了姜嗔沁的大事,吓得直打哆嗦。姜嗔沁虽然恼怒,却又不得不站出来替他说话,道:“我以前曾救过他父母,他就算是把命卖给我,也只不过是报恩,并不存在着什么造反不造反。倒是有些人,不念旧恩,为了权势,忘恩负义,铲除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范钟剔指着那名说错话的男子道:“他只听二帮主的话,你们呢?你们难道也和他一样,准备造反?”
“我……”不少姜派的人都动容了,范钟剔是帮主,威严还是存在的。
“很好。大家都是兄弟,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听二帮主的话并没有错。但是我在的时候,你们若还是听二帮主的话,那就是造反了。众位兄弟可要想好,到底值不值!”
姜嗔沁背后的手下许多都低下了头。姜嗔沁回头望了一眼,暗暗感叹。
“回来吧。二弟,今天我还认你这个二弟,虽然你带人造反,抓我妻女,对我下药。可是我范钟剔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救过我一命,前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你不再是我二弟,但是你起码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笔钱,你以后也不需要为衣食担忧。”范钟剔动情的道。
姜嗔沁摇了摇头,道:“回不来了,都回不来了。”
他猛然回头,对着那些手下道:“你们是跟我和他一起拼了,还是现在就缴械投降?”
“我……”
“我跟姜帮主。”
“跟姜帮主。”
“我……”
“嘭!”
一名手下冲向了范钟剔的阵营,姜嗔沁身旁的一名男子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
“姜嗔沁!”范钟剔看着那名帮众倒在地上,眦目欲裂的大吼了出来:“他也是你的兄弟,你居然一点恩情都不念!”
“墙头草,两边倒,我们都没有这样的兄弟!”那名开枪的手下大声道。
不过回应他的只有一少部分人,连姜嗔沁都不敢当众说出这些话。可见此刻姜派的手下到底动摇到了什么地步。
……
吴家大楼后院的一栋小楼。
这里是吴老爷子平时休养的地方。
吴兴行慢步轻脚的朝着小楼走了进去。
“老爷。”一名看守小楼,负责吴老爷子安全的保镖弯腰低声道。
“老爷子在不在?”吴兴行也压低着声音询问道。吴老爷子晚年喜欢清静,吴兴行怕干扰了这里的清静环境。
“在道堂里面。”保镖应道。
吴兴行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吴老爷子晚年信道,每天清晨七点都坚持在道堂上一炷香。
吴兴行走进去的时候,吴老爷子正负手站在道堂前,望着道堂上的两尊雕像出神。
很奇怪的一幕,两尊雕像既不是道教赫赫有名的三清道祖,也不是历代道教的杰出人物。其中一尊是一名模样邋邋遢遢道士雕像,身上穿着破烂不堪,连脸上的垢泥都雕刻得传神之极。他的邋遢和岳家大少那名助手保镖的邋遢有所不同,岳烨的保镖是无时无刻不带着一股流、氓痞气不务正业的懒散气质。但是这尊雕像的邋遢道士身上却带着一股子与他迥异的逍遥自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出尘的山野闲人,双眼无欲无求,清静飘逸,彷佛随时都会乘风归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