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最疼爱的叶舒月,又如何,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在她这个父亲眼里,只要能成为人上人,牺牲谁都可以。
她不禁替叶舒月可怜吧,还以为自己父亲多疼爱她呢。
“父亲这话早就说过,我劝父亲还是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好好守着祖父的基业,太过贪心,当心玩火自焚。”
叶晚秋的劝说显然是没什么用的,镇北侯压根就不害怕。
“哼,为父说的话你还是好好考虑,将来有你后悔的一天。”
“父亲想一心侍二主,不对,是一心侍三主,这般不要命的想法,逸王知道吗?陛下知道吗?”
叶晚秋冷笑一声,出言讽刺道。
不自量力的人太多了,却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不自量力。
陛下正值盛年,这些朝臣便开始站队,真是野心大得很。
萧逸仗着自己母妃的身份,也是胆大妄为,私下不知道拉拢了多少臣子。
还有靠着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财富。
若是让陛下知晓,足够抄家灭门了。
“晚秋丫头,为父知道,你记恨为父让你给妹妹喂血,可她说到底是你妹妹,你救她不也是天经地义么?更何况你现在不还好好地活着么,你也没给她提供血液了不是么?”
叶晚秋越听,心下越是冰冷。
果然眼前的父亲,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罢了。
相信若是有一天,有人给他足够的利益让他叛国,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不如这样,父亲杀了母亲和叶舒月,我便考虑考虑父亲的提议如何?”
她厌恶的瞥了眼镇北侯,心下有了主意。
房檐上的萧阎,正襟端坐的,险些笑出了声。
这蠢丫头可真是刁钻。
明知道镇北侯不会答应,却故意为难他。
拒绝,却又是给人希望的拒绝。
镇北侯闻言,怒斥道“荒唐,那是你母亲和你妹妹,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丧心病狂?”
她却轻蔑一笑“所以嘛,要痛到自己身上,才知道难过。”
不能感同身受她的苦,又何来跟她谈判的资格。
“你简直是疯了。”镇北侯指着叶晚秋怒火中烧。
恨不能现在杀了这个逆女。
“荒唐,叶晚秋你实在是荒唐。”
此刻,身后传来的愤怒声。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