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恰恰相反,说说的不轻不重,但无形之中却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得不听。
于是乡亲们纷纷说道。
“那可说好了,下次必须要啊!”
“二凤,有空来我家喝茶!”
连带着对陈二凤都笑脸相迎。
陈飞不动声色,心里想笑。
现在很多人还没有醒悟过来,一旦醒悟过来,发现种蘑菇比卖玉米芯多挣几百倍,会不会后悔的想哭?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眼下先把原料凑够再说。
随后姊妹三人又聊了一会,陈飞就开着车回去了。
当天晚上,陈飞再次找到宋红军,说起分地的事。
宋红军惊讶的合不拢嘴,张着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能吧?政策能说变就变?你不会是诓我吧?”
陈飞微笑着,“书记,政策暂时没有变,但是人心思变,改革是迟早的事,你要是觉得我诓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宋红军不说话,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叼着,却没有点火,眉头紧锁,显然拿不定主意。
陈飞趁热打铁,“书记,我听二姐说,不是一下子把地分了,而是一家分一点自留地,大部分还是集体的,就算上面要追究也有缓和余地不是?”
宋红军把烟取下来,夹在手指缝里,喃喃低语:“照我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这事太大了,弄不好要犯错误的啊!
“那行,书记再考虑考虑,我就先回去了。”
陈飞心里明白,宋红军说考虑考虑,肯定是要去官庄看看,确定分地了才会真正考虑。
从部队下来的人,觉悟都很高,不会轻易犯错误。
此后几天,陈飞照常来往与西岭与县城。
而薛留住也没有闲着,除了忙大队的事,有空就去托人找关系。
他托的人自然是钱伟召,通过钱伟召认识了刑警队的苗正华,又通过苗正华认识了一些人。
想让这些人帮忙可不容易,薛留住没少请客送礼。
最终得到答复。
回去等消息。
薛留住虽然心急如焚,但是这些人不是他能得罪的,只好陪着笑脸答应回去。
一转脸,薛留住的脸就沉了下来,满脸阴霾,眼神中恨意滔天。
“陈飞,都是你,害得我妻离子散!这个仇,我记下了,你等着!”
薛留住能做到大队长,自然不是莽夫,他在等机会,一个能让陈飞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
这一点,与陈飞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