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在的时候,齐国还能数十年如一日的繁荣、强盛、稳定。
管仲一死,齐国瞬间崩溃,桓公直接被饿死。
对了,桓公名字叫小白,这个词在两千多年后被专门用来形容啥也不懂的萌新、门外汉。
天下闻名的霸主小白尚且如此,其他国君的秉性可想而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国君的疆域大都局限于一隅,权力也十分有限。
如果这些国君鲸吞四海,席卷八荒,凑齐了“权力”的碎片,铸成无上权柄……
黑脸大汉突然打了个哆嗦。
如此,先生说的那种场景,真有可能实现!
龙阳也想到父亲的所作所为。
他内心中深深地厌恶,所以从小就发誓,绝不会成为自己痛恨的样子。
内心激烈之下,龙阳傲气迸发,昂头问道:“先生!你看我像不像能够驯服权力,令权力永不变色的君王?”
原本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答,但是听到这话时,大黄浑身一紧,头皮都在发麻。
周围的空气以及某些无形物质的事物全都凝滞了一样。
就像是身在磨盘之中。
磨盘虽然静止,但它们在向截然不同的方向角力,两者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而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足以打破这个微妙的平衡。
大黄顺着声音看去,正对上一双灼灼的目光。
透过那双目光,能看到壮阔的波澜,广袤的原野,浩瀚的星河……
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一人,此时或许都会直接回答了。
但大黄不同。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无论回答像还是不像,都是要担大干系,背大因果的。
这个因果可以让兽变成人,也可以让人变成兽!
因为,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位兄台,你且先坐下,听我讲上一段,再问这个问题也不迟!你再问时,我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龙阳问出那句话就后悔了。
太羞耻了!
也太莽撞了!
还好,先生没有直接否定自己。
于是龙阳点头,带着龙葵走到最前方。
大黄说道:“我的老师讲过一个故事:有一个果子,果皮很硬,必须用刀才能切开。有一把刀,可以切开这个果子,但是这个刀分为两部分,刀刃可以切开果子,但是也会割伤手,刀柄可以保护手,却无法切开果子。”
“现在,刀刃和刀柄分别在两个人手中,如果他们把两个部分合起来,就能切开果子了,对不对?”
“但是,拿刀的人会怎么分这个果子呢?是一人一半吗?”
“拿刀的人会只分果子吗?”
如果刚才说“权利”碎片的问题,大家还很模糊,理解得不太深刻,这会儿就恍然大悟了。
拿刀的人心地善良,肯定会公平分割,一人一半!
反之,拿刀的人肯定会分得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