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轩握住叶诗音在自己胸膛不断挥舞的手,将她一把拽怀里,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喃道,“诗音,别这样,大哥他不爱你,就算娶了你,你也不会幸福快乐的,你知道吗?”
叶诗音摇头,拼命地摇头,“我不管,我不管,既然定了婚,他就一定要娶我。”
安易轩的眉宇一拧,松开叶诗音,低头看着她,认真地道,“那我来娶你,我来替大哥给你幸福,给你快乐,好不好?”
叶诗音瞪大模糊的泪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安易轩,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好陌生。
倏地转身,连自己的包包都拿不及来,叶诗音便逃一样往安易轩的办公室外冲了出去。
看着叶诗音那逃窜的身影,安易轩并没有追加上去,只是扯了扯唇角,不禁扬起一抹苦笑来。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又何尝不是执念于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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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某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秦朔已经昏迷了整整36个小时了,可是,却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夏冉问医生,为什么秦朔还没有醒来,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医生回答她说,秦朔失血太多,身体太过虚弱,一时苏醒不过来,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冉守在秦朔的病**边,不吃不喝,甚至是不敢让自己睡着,生怕秦朔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她。
她一直静静地看着病**上一动不动的秦朔,出神的时候,她就会想,或许,秦朔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吧。
黎北川爱她,可是,因为她一句分手的话,他狠心地抛下了她,让她一个人来背负所有的痛与苦。
贺卓凡爱她,可是,他却容不下她心里爱着别的男人,更容不下她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所以,他不停地在外面玩女人,以此来报复她。
安易辰爱她,可是,他却从来都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切,只自私地随着他的意愿就好。
所以,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秦朔这一个男人,在她被冤枉入狱的时候,为他不停地奔波;在她远赴哥本哈根寻找孩子的时候,毅然放下一切,守护在她的身边,为她做任何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她就要被汽车撞上的那一刻,他没有任何的思索与犹豫,奋不顾身地冲上来,用他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
所以,这个世界上,秦朔才是最应该值得她好好珍惜好好去爱的男人,不是么?
看着病**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夏冉干涩的眼眶,突然就有湿湿热热的液体涌了起来。
伸出双手,夏冉颤抖着握起秦朔的手,将自己的侧脸,贴在秦朔的掌心里,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滑进秦朔的掌心里。
“阿朔,快点好起来吧!求你,快点好起来吧!”那长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夏冉突然就有些泣不成声,“只要你愿意,以后,我会永远地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咔嚓”一声,病房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夏冉蓦地抬头朝门口望去,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青歌!”
门口,墨青歌拉着行礼箱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她看着病**上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的男人,突然就湿了眼眶。
“他。。。。。。怎么样了?”墨青歌只怔忡地看着秦朔,声音嘶哑地问道。
夏冉松开秦朔的手,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看着墨青歌努力扬唇一笑,“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太虚弱了,可能暂时还醒不过来。”
墨青歌清丽的眉心,倏地一蹙,这才将视线,缓缓转向夏冉,淡淡地道,“你去休息一下吧,由我来照顾他。”
“青歌,你。。。。。。”
“夏冉,难道你连我都不放心了吗?”知道夏冉将要出口的话是拒绝的意思,所以,墨青歌突然就愤怒的低吼起来。
“不是的!”看到突然生气了的墨青歌,夏冉有一瞬的慌了,以前的墨青歌,从来不会莫名的猜疑她,更加不会对她大吼,所以,她急急地解释道,“青歌,我只是担心你刚下飞机,太累了。”
看到夏冉的慌乱,墨青歌心里的怨气,终是消了。
夏冉是怎么样的人,别人不了解,难道她还不了解吗?
努力扬唇,墨青歌看着夏冉笑了笑,声音恢复以往的温和,“比起你来,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你看你,衣服上都还到处沾着血,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再来吧。”
自从秦朔出事,夏冉便守在医院,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哪里又有时间和心情去洗澡换衣服。
低头看一眼满身狼狈的自己,夏冉不禁扯唇笑了笑。
有墨青歌在,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点点头,夏冉回答了一个“好”字,没有其它多余的话,两个人相视一笑,转身,夏冉出了病房,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