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焉问:“为什么很突然地就消失了。”
赵萌说:“也许就是因为孩子的关系。”
桑无焉喃喃说:“孩子?”
赵萌点头:“孩子一出现,就让他感觉自己不但是个丈夫,还是父亲了。这种双重的责任感,稳固了你们的婚姻,加强了他的安全感和认同感,所以就不再需要用外界的东西来承认自己了。”
原来,一个孩子对他而言是那么的重要。桑无焉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那段时间苏念衾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公司上下,无人不知道老板要做父亲了,心情很不错。
“当了孕妇,有什么感觉?”程茵问。
“就像从一个平民妻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女皇陛下。”桑无焉沾沾自喜。
“这么夸张。”
“当然。”桑无焉又有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那种待遇比女皇陛下还要女皇陛下。以前都是她看苏念衾脸色,如今农奴是翻身做了主人。苏念衾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将一切业余时间都用在了桑无焉身上。
她叫往东,他不会往西走。
她说要喝温开水,那苏念衾端给她的肯定是不烫手不烫舌头,刚刚比体温稍高的热度。
她说要听豌豆公主的故事,他就不敢讲渔夫和金鱼。
“你可真折磨人啊。”程茵摇头。
“谁叫他的孩子折磨我。”
孩子到八个月的时候去例行检查,苏念衾将她送上车以后想了想又折回去找医生,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
“念衾,你怎么了?”
“万一孩子一出生也和我一样看不见怎么办?”
“大夫说什么了?”桑无焉的手一颤。
“大夫说不确定会不会遗传,各方面来看都是正常,但是我出生的时候也是正常的,过了好些天他们才发现我看不见。”
他将脸埋在桑无焉的掌中。她俯下身,用脸磨蹭了下他的头发。
“你父亲和母亲都是好好的,可见不是遗传下来的,所以我们的孩子也会好好的。”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的。”
“要是有万一呢?”他又问。
“那也没关系,宝宝有这么一个好爸爸,会被爱护一辈子,不受任何委屈,还有什么遗憾呢?”
(5)
九月里,一份发行量极大的《都市早报》的娱乐版爆出一条消息,突然从娱乐圈消失的词作者一今居然就是当今苏家的唯一继承人,并且在文章旁边附上苏念衾的近照。
报道称以前在A市电台的一位离职的工作人员可以出来作证。
桑无焉是在家里看到报纸后才得知的这个消息。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给苏念衾打电话。
手机占线,办公室电话一直不通,她可以想象有多少电话要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