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办法权宜之计罢了。”他说道。
其他的官员也不好再说别的,俯身应声是。
宁云钊停下笔微微垂头,掩去了眼底的讥诮以及沉沉。
………。
………。
临近京城界的大地上比起北地要暖了很多,地上有小草在蒙蒙的晨光中试探着钻出来,小心翼翼的神展开嫩绿的身形。
粗壮的马蹄一脚踏过,留下一个坑,尘土扬起,绿草更是被踩烂。
马上的人猛地勒马,在嘶鸣声中停下来,身上的铠甲碰撞发出哗啦的响声。
这是两个哨探打扮的兵丁,此时神情惊讶的看着前方。
这是一条乡间的小路,此时晨雾蒙蒙中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还背着箩筐。
这里他们很熟悉,不远处就是罗家村,地上的人卷缩着虽然看不到脸,但那箩筐以及掉在一旁的破叉子他们已经认出来了。
“这不是罗瘸子吗?”一个哨探说道,又带着几分打趣,“怎么躺在地上了?难道这次捡到的不是牛粪,是金子?”
他说这话时拔高了声音,但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事情不对,两个哨探忙纵马上前。
“罗瘸子你病了吗?”他们一面问道,刚近前就再次勒马发出一声低呼。
地上躺着的人不是蜷缩着,而是根本就没有头。
怎么回事?
两个哨兵跳下马,神情惊骇。
“头。”一个哨兵喊道,指着一旁的大树。
干枯枝桠上夹着一颗头颅,看样子是被随手抛上去的。
这种手法太残忍了。
谁会跟一个拣牛粪的残废村民有如此大仇?
“镰刀切口。”一个哨兵半跪在地上看着罗瘸子的脖子低声说道,又咽了口唾沫,抬起头,“一刀砍下,这种力度这种锋利的镰刀可不常见…”
是的,就连他们军中也不用这种,不过倒是见过这种镰刀。
两个哨兵的脸色转白。
金人骑兵。
……。。
……。。
前方的村落在薄雾中沉睡,安静无比。
得得的马蹄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慢。”一个哨兵停下马,“情况不对。”
他跳下马,从马背上摘下各种兵器挂在身上。
是啊,村落跟城镇不同,村民早起劳作,不可能睡到日上三竿,更何况,连鸡鸣狗吠都没有。
两个哨兵咽了口口水,扔下马,握紧了手里的长枪,慢慢的向村中走去。
村落里一片死寂。
最近的一间宅院门大开着,两个哨兵走进去。
“罗老七。”他们喊道,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