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途中不能随意停下。”她说道。
还随意!
“赵小姐,这方向不对啊。”一个将官哑声说道。
“对啊,我们不是要去蒲阴吗?”另一个将官跟着急道,“这怎么往南走了?”
赵汗青看着他们。
“不去蒲阴啊。”她说道,“是要南下。”
几个将官瞪大眼。
“为什么?”他们齐声问道,“伯爷火牌调兵可是要咱们去蒲阴的。”
“哦,我觉得南下才对。”赵汗青干脆利索的说道。
她觉得?
几个将官愕然,看着这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再看看他们互相。
他们都是四十多岁,在战场上厮杀了半辈子。
他们怎么没觉得?
不不,关键是她这是在违背伯爷的调兵令。
“这怎么是违背呢,不是有句话说,将在外令有所不受吗?”赵汗青说道。
好像不是令有所不受吧?
将官们怔了怔。
“战场形势多变,伯爷那边被围困观察不够周全。”赵汗青接着说道,“我当然可以随机应变了,我带着将士们是去杀敌的,不是去送死的。”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将官们对视一眼。
但是。。。
“当然,你们有选择的权利。”赵汗青说道,“相信我的判断跟我走,还是听从伯爷的调兵令,我不逼迫你们。”
她的判断,相信还是不相信?
几个将官神情有些复杂。
她带着将士们是去杀敌的,不是去送死的。
前两次跟金人的对战的确印证了这一点,她们青山军行军布阵的确是让大家得益许多。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那些辎重兵车。
几个将官下意识的看向其后。
很明显,这些兵车也自然是跟随青山军左右的。
几个将官退开纵马向后而去,心思沉沉。
“要不,拍个哨兵给伯爷说一下,看他怎么决定。”一个将官忽的说道。
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再用哨兵去传递消息,一来一去又要花费好些时候,且不说中间还有金人阻隔,能不能送到还是个问题呢。
这话分明就是说要跟着青山军走了。
一边是伯爷军令,一边是生死,不不,当然他们不是畏惧生死,而是不做无意义的生死,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才是。
能打胜仗且能解了伯爷的围困,这才是真正的大功。
几个将官对视一眼。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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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远远可见有烟尘滚滚,那是兵马离去的动作。
“走了两军。”一个哨兵赶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