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日的阳光已经照耀在大地上了,春天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成素,张安世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刘彻对身边新近刚刚升官,当上了黄门侍郎的成素问道。
刘彻这个人,总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一如内朝的设置,在宫廷中他也喜欢自己巧立些官名。
本来,内廷宦官的首领应该是中车府令,即使中车府令出缺,那也应该是掖庭令。
但是,在刘彻这里,一切都变了。
中车府令他已经三十年没有任命过了。
就像当初他废掉了太尉这个最高武将官职之后一般他似乎不想再任命一个新的中车府令。
谁叫这个可以掌管天子府藏的宦官官职的权力实在有点大呢?
至于剩下来的掖庭令,他任命的都是些老实人。
只要负责帮他看管好掖庭,维护好宫廷秩序就好了。
手里头真正有权柄能得他欢喜的,却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挂着黄门侍郎的名号。
主要是,这个黄门侍郎,秩小权卑,易于掌控,一旦不喜欢,随时可以抛弃,而不像掖庭令,中车府令,是他的家臣,不好随意责罚和贬斥。
但不管怎么说,从小黄门变成黄门侍郎,地位有质的变化。
所以,此时的成素是非常开心的。
听到刘彻的提问,他低下头,道:“禀陛下,奴婢昨日去问了,尚书令尚未调查清楚,只是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
“至于具体的事情,奴婢不敢过问,惟下下可知!”成素现在充分吸取了自己的前几任的教训,尽量不去沾染那些是非,也很聪明的在刘彻面前表白自己的心迹。
他这样的表现,让刘彻很满意。
刘彻点点头。
事实上,他方才只是试探而已。
张安世那里的调查进度,每隔三天,张安世就会亲自跟他汇报。
只是刘彻性格多疑。
在经过常融,苏文等的欺骗之后,他已不再愿意轻易的相信自己身边的宦官。
当年,秦始皇的前车之鉴,刘彻可不想在他身上也来一遍。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很难有刘彻能相信的人。
成素的回答,跟刘彻掌握的情况相差不大。
这让刘彻对其稍稍有了些放心。
“去钩戈宫!”走到一半的时候,刘彻忽然想起来了,今天恰好是幼子弗陵的假日。
说起来,自从刘弗陵去了南陵上学之后,一个月中也就那么几天能在长安,其余时候都是跟着姐姐鄂邑住在南陵的庄子里的。
不过,刘弗陵去上学的效果很好。
上次,刘彻考校刘弗陵的功课时都吃了一惊。
自己的小儿子,竟然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加减乘除计算了……更能端端正正的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
据说,这些都是南陵那个小子,辛苦想出来的教学方法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