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疗养院奢华复古的外墙,凭借着自身优越的运动神经,纪望三两下翻到了二楼,在祁薄言惊讶的目光里,成功抵达了阳台。
纪望好久没做过翻墙这种事,年轻的时候为了逃课做过。
他拍了下手上的灰,方医生的嘱咐已经完全被他抛之脑后。
纪望知道这么做不好,祁薄言明天应该换个更高的楼层,换到他情难自禁时,都爬不上的地方。
祁薄言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小声道:“危险!”
纪望握住了祁薄言的手:“讨厌吗?”
祁薄言却笑了出来:“喜欢。”
纪望温柔道:“怎么还不睡?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祁薄言:“不疼。”
纪望知道祁薄言说话还有点吃力,他手指隔着窗按在了祁薄言脸颊旁边:“方医生知道了会生气吧,我是不是不该出现。”
祁薄言的额头抵在了窗上,正好抵在了纪望指尖的位置:“想你。”
纪望:“那你早点好起来,等你出来,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祁薄言眉目舒展,很愉悦的样子。
纪望决定,不管祁薄言接下来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实现。
他太心疼了,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全部都给祁薄言。
就是祁薄言想秀恩爱,像之前那样要求他换微信的情侣头像,或者发一条暗示性的微博,他都可以做。
祁薄言捏紧了纪望的指尖,漂亮的脸被月光笼罩,隔着一层玻璃窗,精致得像幅画。
拥有最完美外表的人,说出最直白的话:“想做。”
纪望噎了下:“你吃的药不是会……”
“阳痿?”祁薄言眉尾微挑,接下来,他便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是会阳痿,所以我会轻点做的哥哥,这次你就不会晕过去,我会少做两次。”
祁薄言乖乖巧巧,甚至冲纪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好似他是世界上最体贴纪望的人。
“……”纪望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谁家的阳痿只是少做两次而已,不是完全都做不起来,有心无力吗?
等了一会,纪望还是放松道:“看来你确实好很多了,都会开玩笑了。”
祁薄言无辜道:“没开玩笑。”
纪望隔着玻璃,敲了敲祁薄言的额头:“早点休息,按时吃药,听医生的话。”
“有奖励吗?”祁薄言竟然跟他讨价还价。
纪望弯腰亲了下祁薄言的指尖,撩起眼睫望向祁薄言,眸色深深:“有啊,等你出来,想做几次都可以。”
这下轮到祁薄言说不出话了,房门被敲响,是护士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以为他又开始幻听了。
纪望翻上栏杆,回头看了看祁薄言,最后消失在阳台上。
护士走了进来,看见他立在窗前:“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祁薄言手还按在窗户上,他问护士:“你有看到下面那个人吗?”
护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纪先生,他不是走了很久了吗?”
祁薄言:“你看……这次不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