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龚长义问。
“确如她所言,”龚庆递过去。
龚长义抿了一点点,眉头微动,“有些像虎跃泉的味道。”
龚庆笑着应是。
虎跃泉乃是京师周围最出名的泉眼,因其开在皇寺当中,等闲人不可入内。
好在圣人大方,允许每旬月开放三天,让京里的达官贵人可以运水下来。
龚长义曾得过几坛,龚庆也因此尝过几盏。
珍珠不知什么虎跃泉狗跃泉的,但见两人如此,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忙弯下杨柳一般的腰肢,软声道:“是妾不明所以,误会了老爷的亲信,还请老爷惩罚。”
龚长义微微的笑,转眼看袁宝儿。
他就说这茶味道极好,比韩大人特特寻来的还要好,他还以为自己错觉,却原来是这小东西搞的鬼。
袁宝儿见龚长义笑而不语,心里嘀咕起来,不论怎么唾弃,面上还要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小人不过是下人,不论如何都是应当的。”
“娘子切莫如此,可是折煞小人了。”
她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如此郑重,便是当初效忠时,都不曾如此。
珍珠吓了一跳,但下一瞬就在心里骂开了。
本来她这一示弱,便可把这事就此揭过。。
但现在这么一架,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就算之前与她有些什么,只要担上挑拨主仆,信口胡言的名声,将来进去龚家,也会不好相处。
她而今只能跟着龚大人,决不能有失。
这人贴身服侍龚大人,想要做什么,简直不要太容易。
为了自己着想,珍珠觉得这人绝不能留。
她手指微微攥起,打定了主意,过了这关,便把人想法处置了。
忽然,她觉得头皮微凉。
珍珠微微抬眼,见龚长义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冷。
她心里激灵一下,忙急急低下头。
龚庆瞧着还趴在地上的袁宝儿,眼眸微弯。
这小子,还以为是个脾气好的,没想到还挺刁钻。
龚长义眼里情绪闪烁,不过是一场小口角,此女便面露怨恨,若是回去府里,与那些人相处,大抵是要生出事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