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长义那厮瞧着面善,其实最是挑剔矫情。
这小子能被他带来马场,固然有他挑唆,但前提是这小子确实有能被高看的本事。
思及这几天的不易,顾晟总算放缓了些神情。
但他也知道这人一言不合就出走的毛病,又问:“就这样?”
袁宝儿忙点头,想了想又道:“能不能告诉我,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顾晟斜眸,眼底闪过一门冷意。
袁宝儿眨巴了下眼,不明所以的盯着他。
那神情就跟之前在韩府请缨时一般,干净坦然,无畏无惧。
顾晟扶额,沉声道:“有利于你外祖的信件。”
“拿到它,就能救出我外祖,”袁宝儿两眼泛光。
顾晟点了点头:“你暂且跟耗子留在这儿。”
袁宝儿摇头,忧心不已,“我保证不动,他还是跟着你吧。”
顾晟无语。
就他这弱鸡样,还担心别人,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还有信誉可言?”
袁宝儿一梗,到底理不直气不壮。
顾晟示意耗子看牢了,卸了匹马,直接骑上走了。
耗子叫了伙计,让他把马车重新带回后院,然后道:“你真不走?”
袁宝儿蔫蔫看他一眼,不满嘀咕,“我说不走就不走,怎么还不相信人。”
耗子充耳不闻。
因为她脱逃,他受了十板子,还有十记板子记在账上,他可不想再添新账。
耗子能当顾晟得力下属,能力也不是浪得虚名。
一旦他警惕起来,袁宝儿连个机会都没有。
不过袁宝儿也没想跑,倒也相安无事。
如此过了两天,顾晟入夜之时赶来。
袁宝儿正准备入睡,听到动静忙拢好衣裳。
“是这个?”
顾晟一跃而入,摸出一根细如草梗的物事,在她面前打开。
袁宝儿摸了下,手感很像她那天摸到的。
“你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