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者和谐,底下交接也会顺利,便是之后接受,有些事情也会顺畅许多。
孟帅与她仔细说起土曼和边关的事情,又怕袁宝儿有什么不清楚,还让下属一一详细说明。
袁宝儿全都仔细听完,便是听过了,也还耐心的听着。
孟帅一直在观察她,见她始终平和宁静,情绪一直平缓,这才略微的放下一点点心。
他听说袁宝儿才刚生产完,便赶来这里,他担心她身为妇人,会有情感上的波动,进而做出错误判断。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袁宝儿此人远比他以为的更坚韧聪慧。
两军一直谈到天色擦黑,才作罢。
孟帅提议来个欢迎会。
袁宝儿却摆手,婉言谢绝了。
孟帅脸色有些不好,将军们见状识趣的告退,袁宝儿示意周长江出去,低声将铁矿一事讲给他知晓。
“我怀疑土曼一直知晓咱们这边动向,所以宴会什么的就免了吧。”
孟帅脸色沉沉,“你确定是有奸细?”
袁宝儿点头,“很确定,且此人竟然藏在朝堂之上,只是当下我不清楚他是谁。”
孟帅捻着胡须,慢吞吞的道:“在你没来之前,我曾跟土曼短兵相接过两次,那时打得有些大,我军伤亡有些重。”
袁宝儿点头,知道孟帅说的正是她生产前后的事情。
“那时我就在奇怪,土曼突然多了好些横刀长矛,我本以为是两军交战,他们掠回去的,现在看来,他们其实一直在造。”
孟帅捻着胡子的手指收紧,冷冷的道:“那一仗我损失了八千人。”
“别让我找到那个狗贼,不然我定把他砍成八千块,祭那些死去的亡魂。”
“我有一计,若大人愿意配合,或许能找出幕后之人。”
袁宝儿道。
“讲,”涉及正事,孟帅直接忽略那些虚伪的客套。
袁宝儿凑到他跟前,低声道:“我此番去拿银钱之时,跟那人的手下短兵相接,他定然知晓那笔银子的。”
“那笔钱足够供给大军三个月所需。”
孟帅很惊讶。
袁宝儿微笑,“此时就我和周长江军需官知晓,再一个就是那幕后之人。”
“我想请大人上书弹劾我,就说我克扣你们粮草辎重,具体的您自己看着办,总而言之务必要让朝堂知晓,你我二人因为银钱上的事严重不合。”
“你先诱他出击,”孟帅道。
袁宝儿笑眯眯点头。
“你不怕陛下信了,降罪与你?”
虽然知道她是顾命大臣,但她和顾晟因着早前的事已经被拿下,据说好一阵子都没入过宫了。
“我信陛下睿智,”袁宝儿道。
孟帅点头,“行吧,只要你不怕就行。”
他是军中老资历,一旦挑起这个头,就等同挑唆整个军界对付她。
而今她在朝堂上的局势也不大好,要是再加上一直袖手的武将,她的处境恐怕会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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