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肠子都要回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信了左相那个老不死的。
若时间能回转,她一定想法捏着他罪证,把他一参到底。
顾晟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受罪,可你也要顾惜咱们的孩子。”
“我身怀武艺,便是去边关,去蛮夷之地都无妨。”
“可是你现在不行,”顾晟按着蠢蠢欲动的袁宝儿,“这一次你听我的,乖乖留在京都,等我回来。”
袁宝儿定定看他,眼泪哗哗的掉。
顾晟怜惜无比的帮她擦掉,“你放心,元哥儿不曾收我兵符,便是信我。”
“此事将来未必不能转圜,你且安下心来,等我就是。”
袁宝儿不吭气,顾晟心知她的倔强,又不能打不能骂,更不敢动她一个手指头,只能温声的劝。
两人留在府里,足不出户。
两天后,内监请了两人入宫。
御书房里,左右相和候温皆在。
两人见过礼,便跪下来。
“皇叔请起,”袁宝儿下了台阶,过来搀扶。
顾晟被他叫得一愣,“陛下。”
元哥儿朝他一笑,递给他一封书信。
顾晟转眸,见左右相皆是一副憋屈的神色,心里有了点预感。
打开之后,果然是先帝留下来的遗诏。
上面说明顾晟乃是皇后之子,嫡出的皇子,但先帝发现此事时,已然继承大统,先帝愧疚不已,但他那时已天不假年,无力弥补,便特立此诏书,称顾晟若有犯错,一切罪责皆可免除。
未免后世扯皮,先帝还列举的二皇子为例,严明只有跟那样一般,方可定罪,且也不可伤及性命子嗣。
这妥妥就是一张护身符,还是遗命,如同左右相任命一样。
元哥儿笑嘻嘻的朝顾晟拱手,“皇叔。”
顾晟忙跪地行礼,连称不敢。
元哥儿示威的看了眼左右相,腆着小肚子,扶了顾晟起来,“你便是我的皇叔,当今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此事父皇早已与我说明,绝无差错。”
顾晟脑子却是一片混乱,“陛下,能否容臣告退,臣,”他梗了下,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袁宝儿这会儿想起了先帝曾经问过她的那些话,想必在那时,他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吧。
她扶住摇摇欲坠的顾晟,“陛下,能否容我夫妻二人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