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儿看完,嘴角微抿,“字迹上看,跟我很像,但我没有写过。”
“至于信物,我没有见过。”
族老们跟袁宝儿接触有限,闻言都不吭气了。
“不过侯府确实扔来一些东西,”袁宝儿道:“我追不上去,只好以她的名义惠泽乡邻了。”
“这个不假,”组长忙道:“我们把周围几乡的路都修过了,待到秋忙,大家也能便宜一些。”
“因着捐款人数众多,我们还特地刻了个碑,其意便是要乡邻知晓,是谁为他们做了这些。”
县令挑眉。
修路的事,他一直都知道,本以为会麻烦到他,不想直到竣工,也吭气。
由头到尾,全然不用府衙操心。
“如此我也没什么能说的,既然是镇北侯府状告,那边两方一道对峙吧,事情到底如何,辩一辩,总能明了。”
袁宝儿没有异议。
回去草庐,翠心见她神情无恙,便道:”娘子,咱们割下来的麦子要怎么办?“
“先晒了吧,”袁宝儿跟她一道把稻谷晒出去。
这两天天公也算作美,日头热烈的厉害。
待到干了,两人将稻谷收拾起来,袁宝儿开始收拾自己,准备明天事宜。
隔天一早,袁宝儿来到县衙。
镇北侯府的那位嬷嬷早早到了。
看到袁宝儿,她露出一抹诡笑。
没多会儿,县令来到大堂。
“两位有话不妨说一说,若是其中有误会,解开便好。”
他笑吟吟,完全和事佬的样子。
然而,嬷嬷过来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即便县令脾气极好,她也不买账。
她将婚书和信物拿出来,梗着脖子道:“人证物证俱全,我等状告袁娘子骗婚。”
袁宝儿勾了下嘴角,“人证物证都是假的,你可确定了要告?”
嬷嬷冷笑,“假不假,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只听县老爷如何判。”
县令看完原件,示意衙役拿给袁宝儿看。
可以确定誊抄的那份跟原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袁宝儿很肯定,她从来没有写过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