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儿从过来这里,就没有系统的上过课,之前知道的一点,也是通过看范黎的笔记才学来的。
魏宕语速有些快,但条理清晰,半点赘言都无,一场繁杂的演算,在他的描述下,似乎很容易就能解开。
魏宕讲了差不多两页内容,感觉这该是她一天接受的极限,便留了三道演算,“明天拿来给我看。”
袁宝儿张了张嘴,想说明天她没课,不必来书院的。
然而对上魏宕凶巴巴,耐心已然告罄的眼,她老老实实的点头。
魏宕满意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大步流星的就往外去。
袁宝儿接收有点多,脑子有些迟缓,她慢吞吞的把笔记和魏宕讲解使用的草纸都收拾好,才往外去。
此时已是将近黄昏。
袁宝儿站在那里呆了会儿,才想起来,她似乎没吃午饭,魏宕也没有。
她先是庆幸自己早上吃的有点多,这会儿才感觉饿,但很快又反省,因着自己让魏宕饿了肚子。
她扶着围栏,望着天边的彩霞。
约莫一刻钟后,有人从路上经过,见袁宝儿站在那里,便好奇的看过来。
袁宝儿赶忙上前,笑问:“敢问您可知晓韩安云,韩郎君吗?”
那人点了点头。
袁宝儿笑道:“太好了,先生命我给他送些文章,不想他不在课舍,你可知去哪里才能寻到他吗?”
“这个时间,他多数都在馆阁抄书。”
袁宝儿躬身谢过,而后看了周围,为难道:“我不常过来这边,却不知馆阁在那边?”
女院和男院想通,但娘子多数没有事便不会过来这边,那人不疑有他,往远处指路,想了想又道:“左右不远,我带你过去吧。”
袁宝儿再次道谢,跟着那人往馆阁去。
两旁的树篱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陌生。
那人引着她来到一幢掩映在树林之后的三层小楼,指了指上面,“他在此处抄写。”
袁宝儿又谢过,往里去。
馆阁的周围皆是茵茵绿树,周遭安静得只听得虫鸣。
袁宝儿一路往里,来到馆阁门口。
门只虚掩着,显然里面有人。
她推开门,扬声喊韩郎君。
楼里安静了一瞬,有细微的摩擦声传来,听着像是从上方传来。
没多会儿,有人从上面下来,逐渐来到袁宝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