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庆低声问。
袁宝儿笑眯眯,“只要静止两刻钟,便无碍了。”
龚庆确定,便赶去护卫龚长义。
此时龚长义正跟韩守昌和冯海在一处。
袁宝儿站在车边,看着团团脸,胖乎乎身材的韩守昌笑眯眯的跟龚长义寒暄,一侧的冯海两腿比肩,跟个铁塔一般的立着。
袁宝儿注意到,他的手总是下意识的放在腰间,大约因为没有挂到,他正用力搓着玉佩。
“不是说有好马吗?哪儿呢?”
冯海完全无视韩守昌和龚长义,大喇喇的嚷嚷。
韩守昌话语一顿,艰难的露出个笑脸。
一旁有管事小跑过来,请几位入内。
袁宝儿跟其他人将车里的东西搬去客舍。
知晓待会儿有事,她麻利的将物事快速收拾妥当,点了火炭,随时准备着。
没过半个时辰,龚长义带着人来了。
袁宝儿提了才刚烧滚的水,泡了茶汤送去。
冯海虽然是个性子大咧的武将,却喜欢品茶。
那茶是龚长义从京师带过来的,又经袁宝儿巧手,懂行的,只要一入口,便知不凡。
“好茶,”他声音洪亮,透过窗户远远传出。
龚长义矜持的抿了口,看向韩守昌。
就见韩守昌正把喝了一大口的茶盏放下。
韩守昌是寒门起家,虽附庸风雅,但见识有限,对这些需要沉淀的积累并不是多有兴趣。
龚长义见他跟喝白开水似的,没有半点反应,有些不大高兴,也就不意外为何没人知晓小猴子那一手茶艺了。
如此的主家,实在让明珠蒙尘。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识货,自有识的。
抱着占便宜的念头,龚长义并没有透漏袁宝儿的身份。
冯海喝了一杯,便巴巴看着龚长义。
龚长义心知他是想再来一杯,故意佯做没看见。
冯海咂吧下嘴,瞧出他刁难,便道:“韩大人,此番送来的马,你有何打算?”
韩守昌笑了笑,“今年跟以往不同,你我两成半,余下由龚大人带走,如何?”
龚长义当仁不让:“如此我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