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娘不忿的哼了声,“要是真的小,也就不会干那样的事了。”
袁佳音听出话音不对,面上笑吟吟,心里却把这事记在心里。
书院里,人多嘴杂,只要有心,什么事都能窥视到。
于是某天,袁宝儿捡到个扔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午后三刻,藏见。
书院只有一座藏,便是袁宝儿曾经去过的那处。
而常在那里的,就只有韩安云而已。
袁宝儿接到纸条有些奇怪,韩安云若是有事,来寻她就是,何必特特写个字条。
她随手团了,听先生讲字,待到下课,她与翠心先去农舍。
正好遇到了韩安云。
“你在这儿?”
袁宝儿笑着进去。
韩安云正在提水,见她来,便抹了把汗道:“这两天天气热,我想着你要浇水,便提了些来。”
袁宝儿见他脸上脖子上皆是汗,便让翠心打了水来。
“这时候正热,怎地不晚些时候过来。”
两人对站闲聊起来。
“我家中有些事情,近几天可能不会来书院,”韩安云笑道。
袁宝儿想起今天先生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便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问完,她又觉得唐突,忙道:“韩先生今天似乎有些心事。”
韩先生便是韩安颖,正是韩安云的堂姐。
韩安云笑了下,有些事,便是此时不说,过些时候也会知道。
“陛下有意将堂姐赐与大皇子为侧妃。”
袁宝儿的嘴微张,好一会儿才道:“那真是恭喜呀。”
韩安云笑了笑。
当年这位堂姐出生时,正是天色微明,据说她才落地,天边忽然光亮大盛,似云破光入一般,直直落在她降生的屋檐上。
当时有一游僧路过,断言她天生贵人,日后不可限量。
而后她随着兄弟们起名,更是自小得名师传授。
满腹的诗书才华,让堂姐性子疏冷高傲,成就了她先生的美名。
消息才传出来,全家皆喜不自胜,却没有人关心一下堂姐的想法。
大抵在他们心里,堂姐如此正合天意,合了他们多年的期盼。
然皇家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的,阖府百口子,竟没有个想堂姐是如何想的。
韩安云神情略有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