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便要与他说这事,那位娘子便是想进来,近期也是不能了。
珍珠心里定了,也就恢复了理智。
因着才刚耽搁了些功夫,她担心被马唐发现,忙将食盒吊好,匆匆离开。
顾晟一路来到诏狱,耗子正从里头出来,见到顾晟,忙上前,“大人,客舍抓来的那两个也招了。”
“确是户部主事于冠青命他二人去寻账册。”
顾晟点了点头,“把人带回来。”
耗子迟疑了下,抱拳离开。
没多会儿,面色发黑的于冠青便来到诏狱。
见到顾晟,于冠青沉沉拱了拱手,“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顾晟嘴角微微勾了勾,淡声道:“见教谈不上,就是想问大人为何扣押同僚,偷取罪证?”
于冠青默了默,低声道:“那小郎初来乍到,连如何办差都搞不清楚,他回来又是一身狼狈,我本着同僚一场的情分,自掏腰包为他添置衣裳,如此怎能算是扣押?”
“至于大人所说的偷取,某不以为然。”
“若不是袁小郎说落了东西,又再三求肯,某怎会派人过去?”
“此事另有同僚在场,他们自可以作证。”
顾晟笑了笑,站起来吩咐耗子,“好生招呼他。”
说完,起身离开。
耗子转头端量挺胸梗脖的于冠青,微微一笑,抬手找来手下,低声吩咐几声。
手下点头,离开前怜悯的看了眼于冠青。
耗子悠哉的坐去座位上,把玩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皮鞭。
鞭子在他指尖跟灵蛇一眼的蜿蜒,偶尔落在桌面,发出一声细微的啪声。
于冠青等了一会儿,见耗子始终不吭气,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还有事务再身,若是没事,我便”
“我说你能走了?”
耗子打断他,一直垂着的眼睛抬起,冷漠无比。
耗子手里过的活人死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这样人的真正狠起来的眼神是十分吓人,便是自觉官职与顾晟持平的于冠青也不敢与之对呛。
耗子见他安静了,复又玩起鞭子。
半个时辰后,适才离开的手下带着两张单薄的纸回来。
耗子接过来看了遍,嗤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