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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汴梁城郊。
一个高佻少女,身穿着白色的绒裘,不时地踮起脚尖远眺。在他跟前,站着一个少年,吊儿郎当,嘴里含着一根枯黄的草梗。
临近年关,杨霖的四个义子齐聚,四个人不约而同回到汴梁来跟杨霖过年。
杨天仁回来的最早,一天到晚跟着杨霖各个衙门跑,今日最后一个杨天赐也要回来了,天爱、天宁姐弟俩在郊外迎接。
杨天爱一早就在外面翘首等待,不一会一辆马车过来,杨天宁笑着道:“这肯定是二郎,除了他没人坐马车,弟兄们都是骑马的。”
杨天爱回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皮糙肉厚,二郎自小体弱多病,坐个马车怎么了?”
杨天宁笑着道:“到底是亲生的弟弟,就是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比不了的,伤心啊伤心,当姐姐的心偏呐。”
杨天爱没好气地扭住他的耳朵,掐着腰骂道:“你摸着良心说,谁偏心啦!”
“哎吆,疼。。。疼,我偏,我最偏了。”
马车疾驰而至,如今的杨天赐,是幽燕武备校舍的教头,身后跟着的几个,也是幽燕武备校舍的兵马。
他们奉命护送杨天赐回汴梁,他可是武备校舍的重点保护对象,几个新式武器都是他研制出来的,在长城防线上大放异彩,甚至得到了韩世忠的重点关注。
车帘掀开,杨天赐露出头来,还来不及打招呼,就在一旁的树下吐了起来。
他归心似箭,不断催促马夫,一路颠簸的够呛。
杨天爱一脸关心,上前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抬头责问道:“怎么赶得这么快?”
马夫一脸委屈,杨天赐赶紧摆手,道:“阿姐不要乱说,是我让他赶得这么快的。”
杨天宁从腰间拔出一个酒囊,让他漱口,笑道:“你在幽燕,是离得最近的,怎地到了年关才走。”
“嗨,校舍不放,我有什么办法。”
姐弟三人上了杨府的马车,许久不见,都十分的亲近。
杨霖培养的几个义子,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他们的感情深厚,而且互相也都能理解彼此爱护。
古往今来,很多枭雄的义子干儿,那可是视彼此如仇寇。远的不说,就是宋之前的五代时候,就发生过无数兄弟相残的悲剧。
马车内,杨天宁笑道:“这次回京,咱们肯定不能再送大虫了,大哥从大理带回上好的麝香,三哥带了一块玉石回来,你准备了什么?”
杨天赐一摸脑门,懊恼地道:“往年不都是一块么,怎地你们都各自准备了,这可如何是好?阿姐,你送什么?”
杨天宁眨了眨眼,笑道:“我看,阿姐多半是把自己系个绳结,送出去才好。”
“杨天宁,你找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