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微微抬起上半身,王倾寒则僵在原地,林清雅坐在地上啜泣。时间好像在这里静止一般,猎人和猎物之间,达到了一种奇怪的平衡。
突然间,林间吹过一阵凉风,树叶微微作响。毒蛇骤然间收紧身子,如同弹簧一样,飞快地朝林清雅咬了过去。
林清雅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了起来。王倾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清雅的后衣领,将她往后拖动了一截。
就这一下,毒蛇只咬中了林清雅的裤子,还好没造成什么损伤。眼看毒蛇又要扑过来,王倾寒干脆一脚踩中了毒蛇的脑袋,脚上一用力,便把毒蛇的脑袋给碾碎了。
王倾寒惊魂甫定,背后一阵发凉,冷汗浸湿了衣服,拉着林清雅,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蛇咬到?”
林清雅被吓得不轻,俏脸煞白,浑身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王倾寒仔细地给林清雅检查了一下,知道是虚惊一场,这才放下心来,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眶一阵发热,抱着林清雅说道:“你跑什么,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
慢慢地林清雅会过神来,僵硬冰凉的手脚有了些温度,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变成了呜咽。
王倾寒松开林清雅,正打算开口询问,忽觉背后传来一阵风声,后脑一疼,转过头就看见,李君兰面容狰狞,手里还提着一根带血的木棍,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李君兰咬着牙,满是仇恨地眼神盯着王倾寒,高觉木棍,打算将王倾寒脑袋砸个稀巴烂。林清雅一把将王倾寒护在怀里,大叫道:“不要!”
砰地一声闷响,木棍狠狠地砸在林清雅的后背上。林清雅感觉浑身一软,趴在了王倾寒的身上,痛苦地叫起来。
李君兰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们都该死!该死!”
说着举起手里的木棍,又朝着林清雅砸了过去。林清雅只得护住自己的脑袋,把王倾寒压在身下。
一声声闷响,一声声惨叫,李君兰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手上却越打越来劲,不一会林清雅后背就已经血肉模糊。
林清雅死死地抓着王倾寒,咬着牙嘴角渗出一道道血迹,身子不停地颤抖,双眼半开半合扔不肯从王倾寒身上下去。
突然,李君兰身后传来野兽的嚎叫声。李君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去,树木不停地摇晃,烟尘四起,仿佛末日到来的光景一样。
李君兰想也没想,丢下手里的木棍,朝着树林外跑去,留下重伤和昏迷的王倾寒和林清雅。
林清雅艰难地抬起头,已经能看见野兽的轮廓。没有办法,林清雅只得埋着头,将王倾寒压在身下。
眼看两人就要被野兽践踏,尖锐的笛声传来,野兽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如同河流撞击在石头上,被整齐地分割成两半,浩浩荡荡地绕过了林清雅两人。
林清雅艰难地抬起头,在烟尘之后,看见了两个人影,正极速地朝她飞奔而来。
“大……大哥哥,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林清雅眼前一黑,直接趴在王倾寒身上晕了过去。
对于林清雅在这里出现,我十分诧异,看着两人满身的伤痕,转身对着塔木拉斥责道:“都是你出的鬼主意!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塔木拉看着昏迷不醒的王倾寒,神色有些奇怪,也没有反驳我,将嘴里的尖笛拿了出来。
这笛子是塔木拉从他父亲那里学来的,据说可以控制野兽,也是让塔木拉父亲,成为部落独一无二勇士的证明。
我急忙将林清雅从地上扶了起来,察看她身上的伤势,忽然发现,她身上的伤,是被人给打出来的。
我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说道:“这附近有人,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塔木拉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也发现了两人身上的伤势,并不是被野兽践踏出来的,说道:“难道是奇古带着人来了?”
说完我俩紧张地朝着四周张望,除了被野兽溅起的灰尘,还有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没有再发现其他人了。
我赶紧将林清雅抱了起来,说道:“先不要管计划了,把她们俩带回去养伤再说!”
塔木拉没有反对,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王倾寒扛在肩上,一起朝着库出藏宝的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