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寒的话,无疑让我遍体生寒,尽管泡在这不知名的液体中,我还是慢慢地感觉到,那妖冶诡异的香气,似乎正从液体中散发出来。
这样的感觉更是让我紧张不已,按照他们的说话,这东西,就是故意拿来吸引图拉的。
“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叫图拉的,究竟是什么了吗?”我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塔木拉。
毕竟他们现在站在这里,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都是为了活下去。
活着是所有可能性的前提,塔木拉看了一眼王倾寒,王倾寒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让他解释一下。
塔木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我只知道,从我懂事开始,图拉的恐怖就在大人们的口中口口相传。以前我也从来没见过,每一次图拉出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都是最先被藏起来的。”
说到这里塔木拉突然顿了一下,神情看上去有几分激动,双拳紧握,嘴唇半开半合,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王倾寒充当我们俩的翻译,为我解释了一下其中听不懂的词汇。过了一会,塔木拉似乎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盯着我和叶凌天说道:“直到五年前,我才第一次接触到图拉,叶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惧怕图拉了。”
塔木拉讲了许久,中间停顿了几次,由于我对于土话不是特别在行,所以经过王倾寒的讲解,我勉强听懂了塔木拉所讲的故事。
是五年前的一个下午,已经十五岁的塔木拉,已经长成了一个健壮的青年。这一天的天气特别的怪,没有风云层却堆积在一起,海面上原本随处可见的海鸟,早已经不知去向。
原本在林间奔跑的的野兽,也早已经躲藏在不知名的地方。云层压了下来,仿佛天空触手可及。
“塔木拉,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
塔木拉正准备走出部落的大门,却被人给叫住了。
塔木拉转过身,一脸兴奋看着那人。那人的相貌却跟塔木拉有几分神似,粗壮的眉毛,像是用巨大的画笔画上去的一样,即使在黝黑的皮肤上面,依然显得十分明显。
塔木拉说道:“阿爸,今天是我的成人礼我要去狩猎一只,最凶猛的野兽,我要成为像你那样的男人,成为部落最勇猛的战士!”
“今天你那也不许去,现在马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到酋长的房间去!”
“为什么,阿爸!”
“没有为什么!你再这样任性下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塔木拉最怕自己的父亲,此刻叫他生气,原本的豪情万丈,顿时化作春水东流,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腌了下去,拖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酋长的房间走去。
“图米户,我的兄弟,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塔木拉走后不久,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图米户的身后,对着他摇头叹息。图米户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库出,你要我怎么说,难道告诉他,图拉就要来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库出笑了笑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是从孩子走过来的,我能看出来,他十分的优秀,你不应该把他当成大树下面的娇花,要让他去经受风雨。”
“花骨朵能在台风中生存吗?就是因为你总是有这样危险的想法,所以到现在你还是孤单一人,没有后代!”图米户说完一脸气氛都走开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没时间跟库出闲聊。
图米户走后,库出站在原地,紧握着自己的拳头,随后又慢慢地松开,眼睛中散发着愤怒和嫉妒的光芒。
塔木拉按照父亲的意愿走进了酋长的房间。在他的印象中,酋长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随时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不过他已经太老了,老的几乎快走不动路,是时候该换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来领导部落了。
而几乎部落里面所有的人,都认为图米户是最佳人选。酋长看着塔木拉一脸阴郁地走进来,换作往常他肯定会亲切地上去问两句。
但是现在酋长皱着眉头,一张脸如同老旧的书皮,皱纹挤在一起,愁苦充斥着整张脸。
“酋长大人,您还好吧?”塔木拉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