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朝着山豹的背后走去,山豹警惕地对着我吼叫一声,我吓了一跳,急忙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我没有恶意。
山豹慢慢地放下警惕心,身子摇晃了一下,直接趴在了地上。看着它趴下来,我慢慢走到它的屁股后面,立马看见一个豁开的大口子,直接把它的屁股分成了三瓣,鲜血不断地流出来,直接将他的后腿给染成了红色。
看着那恐怖的伤口,我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么大的伤口,恐怕它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秉着人道住义原则,我还是打算尽一份自己的力气。
我拿出为数不多的草药,正打算往伤口上敷的时候,山豹突然回头对着我吼叫一声。
“你不用怕,我在给你治伤。”我试着安抚了一下山豹,拿着草药就打算敷上去。
手指刚碰到伤口的时候,山豹猛然间回过头,对着我张开血盆大口,展现了王者即将逝去的悲哀。
“你不要我给你治伤吗?”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它,不知道它先要干什么。
山豹声音突然间低沉起来,像是在哭泣这诉说着,随后它扭过头,侧身躺在地上,对着我呜咽着。
看着它诡异的举动,我看见了一些让我震惊的东西,那满是鲜血的小腹,微微的隆起。
这是只母豹子,而且还是怀孕的母豹子。
原来它是要我救它的孩子,可是我也不是兽医,也没有给人接生的经验,一时间慌了手脚,手足无措地看着惨呼的山豹。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山豹开始剧烈地惨叫起来。我站在它的屁股后面,看见它的月工门不断地收缩扩张,一些不明液体,正从身体下面流出来。
虽然我没见过生孩子,但是羊水破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明白的。它要生产了。
现在该怎么办,一尸两命吗?我不断地在脑海中思索着可行的方法,但是时间却一点都不给我机会。
山豹的惨叫越来越大生,而它的下面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该怎么办!我不断地问着自己。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山豹不断地哀鸣,似乎正在向我求救。我拼命地回想着在电视里面,那些有关于生产的画面。
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摸到了山豹的下面,一种奇异的感觉传来。温热如水的液体,我也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什么。
我摸了一下,摸到一个古怪的东西,软乎乎地像是皮球一样。小豹子不断朝着外面挤压,似乎随时都要出来,但是却卡在口子处,无论如何就是出不来。
“加油!用力!加油啊!”我学着电视里面的演员一样,不断地对着山豹鼓劲加油。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腹部挤压的动作开始变得强烈起来。
随着山豹小腹的起伏,我看见一个血呼呼的小脑袋,已经冒了出来。我心中一喜,看样子这小东西能够安全降生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本看上去十分顺利的生产,陡然间停止了。我心中一惊,朝着山豹的脑袋看去,只看见它的双眼似睁似闭,感觉好像随时会咽气一样。
“加油啊,马上就行了,你要加油啊!”我现在已经管不上它是什么了,我只知道有一个小生命就要降生。
我走到它的脑袋旁,将它的脑袋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脑袋,不断地自言自语道:“你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要加油啊!”
在我的鼓励下,山豹居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突然间张开了大嘴,对着天空大吼一声。
风忽起,吹落无边落木,一声长呼,道出无尽的悲凉和哀痛。在我的注视下,山豹的双眸留恋而有恳求地看着我,连看自己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慢慢地闭上自己的双眼。
我感受这渐渐变凉的体温,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别样的感觉,既有兔死狐悲的感慨,也有新生命出现的惊喜和喜悦。
放下山豹的尸体,我将那刚出现的小生命抱了起来。血肉模糊的一团,不断地起伏着,身上沾满了厚厚的粘稠的薄膜。
我用双手将小豹子身上擦干净,用刀将脐带剪断,小心地用衣服将豹子包住。
小豹子身上的皮毛全都粘在一起,双眼紧闭着,鼻子轻轻地翁动着,呼吸着自己来到这时间上的第一口空气。
看着这脆弱的生命,我心中开始纠结起来。现在的我就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够生存下去,而这脆弱的小生命又该怎么办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总不能就让它死在这里吧,转身对着小东西母亲的尸体鞠了一躬,每一个母亲都是值得尊敬的。
不敢再犹豫,一手抱着小豹子,一手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朝着树林外走去。
这条路已经走得太过熟悉,所以我尽量找一些偏远的小路走,时间虽然花得比平时多,但是胜在比较安全。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凉风吹在脸上,让我的精神为之一震,快走几步熟悉的海浪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