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最讨我喜欢。”舒扬说。
岑卿浼愣住了,“舒扬?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接话了?你是不是背着我报了补习班?”
“我学了好久,也就学会了这么一句。”
岑卿浼忽然意识到,舒扬可能真的为了他学了很多东西。
比如,他说喜欢纸折的东西,舒扬就学会了那么复杂的纸折玫瑰。
他疯狂迷恋游戏乌比斯环,舒扬就把段位练到了大宗师。
他喜欢灌篮高手里的三井寿,舒扬就去学了三分球射篮。
“扬扬,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包括我在内。你原本的样子,我就特别喜欢。”
岑卿浼站在十字路口,揣着校服的口袋,咬着棒棒糖回头看向舒扬。
初冬的街上,像是有迎面而来的胜意春风。
曾经拼了命想要抓也抓不住的,却像一只毫无防备的云雀停在了他的心头。
绿灯亮了,街头的少年却在等他。
舒扬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回到教室,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课,岑卿浼趴下正要小睡一会儿,手伸进书包里想要找个软皮笔记本来垫一下脸,谁知道一摸,摸到一个折叠成心形的红色信签。
岑卿浼的大脑大概出现了两秒的真空。
沃特?竟然有人给他送红色的心?
这是情书吧?
为什么这封情书来得这么晚?他的一颗春心都给了舒扬,再也不能为别人荡漾了呀!
岑卿浼小心翼翼地侧过脸,想要看一眼舒扬发现了没有。
结果舒扬就撑着下巴看着他,眼睛里写着:打开看看。
“我先声明,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嗯,你长了一张容易对不起我的脸。”
“……”
岑卿浼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把这颗红心拆开,里面娟秀的字迹一看就是女生写的。
不过只有两句话:你是我高三的阿斯匹林,是我青春的福尔马林。
岑卿浼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这么能耐呢?能成为这个女孩儿青春的止疼药和防腐剂?
忽然有点感动。
但是,在舒扬的面前,就是感动了也得假装没看懂。
“这个阿斯匹林和福尔马林……什么个意思?”岑卿浼问。
“一个让你假装不疼,一个让你死了不需要入坟。”舒扬说。
“那我做你的阿莫西林?”岑卿浼露出讨好的笑容,求生欲满满,生怕舒扬给他一记十指相扣的刑罚。
我很专一,我没有渣你,所以不要这么看我!
“我阿莫西林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