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要自己够穷,国君就没法征自己的税,没想到,国君又玩出新高度。
村民深吸一口气,颤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此税何名?”
“当然是供奉蝗神,请它不要坏我国农田。”
随后,官吏讲解道:“姜国有人,为平息蝗神怒火,割肉剔骨,尔等何不效仿此人,为国赴难。”
村民反问道:“姜国献一人,百斤血肉便喂饱了蝗神,蝗神馈赠姜国百万蝗虫,解除饥荒。为何我们杨国小征五次,大征三次,却还是喂不饱蝗神?”
“是啊是啊,蝗神不是被姜国人喂饱了吗?怎么又饿了?”
“世上到底有几个蝗神啊?”
“要吃人的,究竟是蝗神,还是别的什么?”
官吏们听到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
“刁民,也敢妄议政事!”
“废话少说,你们村要献出十人,快点决定人选吧!”
“就你话多,你过来,算你一个!”
官吏们开始强行抓人。
被盯上的人本能逃窜,往村子里钻,钻进自己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希望能得到一丝丝安全感。
官吏们立刻骂骂咧咧的追上去。
“你跑啊!你还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村民愣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跑呢?这里是我们村!这里是我们家!官吏凭什么在这儿放肆。”
其他村民也跟着醒悟。
“国君贪得无厌,今日敢征十人,明日便敢征二十人,一年十征,村中还有人吗?”
“今日征他家,明日便征我家,村中谁能幸免?”
“官吏不过四人,我们老少爷们八十人,二十个打一个,还能怕了他?”
“不趁着他饿的时候打死他,等他吃饱喝足,就打不过了。”
村中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要知道,国君和甲士们刚刚被临时抽调的民夫追得狼狈而逃。
眼前的村民跟民夫没什么区别,但自己跟国君天差地别。
甲士们好歹还有一身装备,自己这些小吏连棍子都没配备。
除了一身官皮,别无他物。
一个村民拿出了粪叉。
一个村民拿起了菜刀。
一个村民拎起了板砖……
“打他!”
一块板砖先到,随后血飙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