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殇真沉得住气,想等她回老巢然后一锅端。
果然是心思狡诈。
一声之后,再无声音。
但云念卿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还在,而且一直在原地没有动作,更没有寻找。
就像是猎食的猫,把老鼠逼到角落就不动手,静静看着。
等对方心里崩溃,玩够了才伸出锋利爪子。
今日就不该动身!
从被君殇发现就该收手再挑日子。
偏偏她是个急性子,这边处理完忍不住,加之拖了那么久。
不顺的时候就该及时止步了。
她屏住呼吸哎思索着跟对面打起来,能胜利能逃跑的胜算。
顶峰时期可能五五开。
现在四六,真是是三七都有可能。
如果有狙击枪,那就是百分之百了。
只差一步,十月一日揭开真相的一步。
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赌更不敢赌。
行查他错,几年时间白费就罢了。
打草惊蛇之后,未来再无可能更无机会。
思来想去,云念卿将卷宗一类从胸口掏出来。
看到墙角处飞起的大花盆,已经布满了灰尘跟淤泥甚至地上一周长了青苔。
很久未动过的废旧花盆。
云念卿蹑手蹑脚抬起,将东西放在花盆下又放下。
等解除危机再回来取。
弄完一切,云念卿从暗巷走出,银色月光洒在她身上,为其渡上一层清冷的光。
“太子殿下,你从大理寺一路追到这里不累吗?”
君殇一袭月牙白身影站在月光下,冷戾而凌厉。
站在那里只字未言,不怒自威让人背脊生寒。
“而且,太子殿下是不是追错了人?”
“该追到不追,不该追的死命追。”
君殇还是没说话,月光照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照不进眸中,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
更是没有半分波澜,沉静而淡漠。
“我真没拿到。”
“前太子的卷宗在另一个人手里,我们冲着一个东西去的,然后大打出手。”
“不小心推倒了书架,他拽着卷宗就跑了。”
“在不在你身上,跟孤抓不抓你,没有任何关系。”Μ。
冷如冰窖的声音慢吞吞响起。
云念卿登时一愣,她也是为了卷宗一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