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是破晓,云念卿踏着朝阳的光辉回到小院。
进入寝房,脸上的阴笑毫无遮掩,猖狂肆意。
她的生辰被他毁了,他还想好好过?
“嘎吱——”
推门声响起,云念卿眼底暴虐、阴翳尽数散去。回望过去,白榆映入眼帘。
她惊讶低呼,“白榆?”
“姑娘。”白榆快步过去,“太子将我调回来了。”
云念卿将人拥入怀中,“回来就好。”
“以后就要小心注意。”
“能调回来一次,可不一定有第二次了。”
“嗯。”白榆应声,“我以后会注……”
她声音一顿,视线触及云念卿脖颈上的绷带笑容一滞,“姑娘这脖子是……”
“哦,这个……”她言辞闪烁,“就出了点小意外。”
“你这段时间没好好歇息吧,快去去歇息。”
云念卿催促着,白榆想多问一句都没机会,也明白意思就没扭着追问。
“好,白榆先行告退。”
看着殿门缓缓关上,云念卿脸上笑容缓缓散去,转身走向浴池。
放人的速度还挺快,就这么着急银货两讫。
就是不知道,他抵的是那碗面,还是漫天明灯,或者是咬下的那一口。
“嗤。”云念卿轻嗤冷笑,“想得也挺美。”
她走进撒满鲜花的浴池,刚解开衣裳,脸上眸色忽的黑沉,“如果你是来训说,那就免了。”
“属下不敢。”
暗处,斗篷人缓缓走出,“姑娘太激进了。”
“今晚之事若有个差池,君殇将姑娘咬出个好歹,属下没法跟地下的主子交代。”
“焱冰毒虽然不致命,却不代表它不够毒辣。”
“发作起来削弱人的意志,到时候是人、是鬼、是畜生都不知道。”
云念卿拉上解开的衣裳,背对道,“我心里有数。”
“属下跟姑娘说过,君殇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动。”
“姑娘难道以为今日之后,君殇会有什么愧疚之心?亦或者触动?”
轻纱浴帘之后,清冷声音平静,“我也没想他有什么愧疚之心。”
“你既说了他感觉不到别人传递的情绪,那就从另外的地方下手。”